“好了,赶紧说正事吧。”楚和畅无奈地扶额,“真是服了你们了,比我还牙尖嘴利,分毫不让。”
“好,听你的。”舒清秋点了点头,“我寻思着等过些日子再出些新菜品,而后去竞标,谁出钱多,给出的待遇好,我便和谁合作。”
“竞标?!”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掉了下巴。
他们只知舒清秋有野心,却不曾想她胃口那么大。
让老鸨的儿子亲自下场还不够面,竟然还要众人去抢夺她。
特别是禇初,他不能够理解,以舒清秋目前的地位,他家鸨父肯给她个机会,已经是千载难逢了,她竟还不满足?!
这里面,唯有云枫叶赞许地点了点头,以表支持。
他最清楚妻主的抱负与本事,每每妻主夜深不眠不休地干活,眼神里闪烁出来的坚定,都是无与伦比的。
他无条件地信任着她的能力。
楚和畅一愣,不怒反笑,“舒清秋,我从前真是小瞧你了!今日我登门拜访,便是给你添了不少竞争力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默。
原来舒清秋打的是这个主意!
或许原本其他老鸨想不到和舒清秋合作,可今日楚和畅和褚初登门,再待舒清秋竞标合作者,她们的心思一定会活泛起来的。
毕竟众人可都看到了,就连白切这类人都来找舒清秋呢!
只要商人们心思活泛起来,争相争抢舒清秋这个人才,她的身价自然而然就提起来了。
毕竟物以稀为贵,让众人看见她是被争抢的对象,才能卖个好价钱不是吗?
唯有云枫叶的表情变了变。
所以今日妻主把他们锁在外面,不是因为害怕他吃醋,而是想故意让街坊邻居都看见,为谈生意提前造势而已,是吗?
他的手紧紧握着茶杯,仿佛要将其捏碎。
手指骨节森森,被他捏得发白。
此时,就连白切和楚和畅等人都不由得沉默。
舒清秋实在太聪慧了,总是先人几步看到更长远的事情,然后安排好一步步的走向,实在是高啊!
舒清秋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对楚和畅道,“您既然明白了我的心思,那么便请回吧,麻烦您白跑一趟,他日我定去登门赔礼。”
“哼!”楚和畅拂袖冷哼,“小算盘打得倒很响!我若是再与你这种钻研小人说话,倒真是我的错了。”
半盏茶后
“所以你怎么还不走?”白切皱眉道。
自打这人放完狠话,屁股根本就没挪窝。
“想看看热闹罢了,毕竟不能白来一趟。”楚和畅说得理直气壮,“我确实没和她说话啊。”
众人:“”
“哈哈,你请自便。”舒清秋的嘴角抽了抽,对禇初道,“所以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禇初见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便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总不能说,是为了勾引她来的吧。
于是他含糊其辞地道:“是看我家公子来了,我不放心,就跟来了。”
楚和畅又是一记冷哼,却也并未戳穿他的心思。
白切笑道,“弟弟真是好心思啊。”
他特意咬紧了心思这个词。
禇初脸上一红,便要反驳,却被舒清秋抢先了,“白切,你还有脸说人家呢?赶紧说明来意,男孩子家家的,你也好意思?”
白切被噎住,气得就要发作。
然而他看着云枫叶冷漠的脸,到底把气性压了回去,“秋姐姐,你怎的这样说切儿?我自幼与你交好,近日我家中总是遭遇离奇敲门事件,你见识多,自然得为我做主啊。”
“而且,旁人都说,”白切作以手掩面哭泣状,“正是我昔日与你交好,而您娶了枫叶哥哥,才顺道连累了我。”
“呵,旁人还叫你去死一死呢,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啊?”舒清秋环臂冷笑道。
“秋姐姐,你!”白切被噎住了,“我明明没那个意思!旁人那样说,我听了后心里头真不是滋味,还与他们吵了一架,叫他们不要平白无故地愿望好人呢!”
“若你没那个意思,今日来我舒家,又说起我夫郎的不是,那么岂不是有点别的意思了?”舒清秋冷脸道:“倘若你平日多行善积德,我保证你不会遭此祸事。”
白切彻底被她绕进去了,憋了半天,硬是将原本想说的话抛之脑后了。
这人到底怎么了,就跟吃错药了似的,句句带刺!
“若您没有别的事,慢走不送。”云枫叶突然开口,“我妻主想留的人,我自然奉若上宾,我妻主厌恶之人,我自然没有好声气,请您谅解。”
“你!”白切将最后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舒清秋。
舒清秋却只是置若罔闻,“我听我夫郎的话。若大家并无他事,那便请回吧。”
顿了顿,她充分地发挥了把工具人用到极致的思想,“对了,他日我将重新开业,届时将有新菜品奉上,您三位人脉多见识广,麻烦请帮我转达众人,我舒清秋不待多日,将重出江湖,到时候有折扣哦。”
工具人三人:“”
他仨不由得暗自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