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秋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松开了手臂,挠了挠头,“那个……我太高兴了。”
“枫叶也真心替妻主高兴。”云枫叶红着脸垂着头,迅速地道。
“娘也替你俩高兴,”舒母挤眉弄眼地冲他们笑笑,便急着往外走,“既然清点完了,那娘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休息了。”
“等一下!”舒清秋连忙拦住了她,“娘,咱们还没分钱呢!”
“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见外话?让你夫郎给你存着别乱花就得了,娘自己能挣钱的。”舒母瞪了她一眼。
“我是认真的!”舒清秋无视了她,径直从柜子里拿出了三个早就准备好的小盒子,“要想生意长青,咱们三个人必须得见者有份。”
那盒子上雕刻着镂空花纹,分别是大牡丹花,玫瑰花,向日葵。
云枫叶看着那盒子一愣,才反应过来,这盒子好久之前妻主就准备好了。
如今的妻主,真是绵里藏针,心细得很。
但他还是轻声道:“妻主,我本就是属于您的,您不必对我如此。”
“瞎说什么话呢!”舒清秋撇撇嘴,“你俩说的话,没一句我爱听的,干脆别说了!”
云枫叶:“……”
舒母:“……”
见她俩皱着眉头还要反驳,舒清秋连忙把盒子硬塞到了她俩手里,“我这是为了现实考虑!你俩手上有钱,也好应对个突发情况啊!”
这话倒是让云枫叶和舒母沉默了起来。
今日的场景,他们还历历在目。
尽管舒清秋给她们留了钱,可一开始因为买的人太多,直接超过了他们的预期,导致原料直接不够用了,舒母直接用光了还是不够,只得手忙脚乱地去借了钱再去买原料。
云枫叶亦是,若是他身上有一些零用钱,他就能直接去租马车,而不会碰见白切了。
舒母与云枫叶对视了一眼,舒母使了个眼神,便抱住了自己怀中的盒子,“行,娘给你攒着!”
云枫叶立刻心领神会,附和道:“那就遵循着妻主的意思了。”
舒清秋满意地笑了笑,微挑眼睫,看向了云枫叶。
云枫叶心虚地垂下了头。
妻主的表情,让他感觉妻主好像知道他和舒母是怎么想的似的。
舒母刚才对他暗示的意思是,分开了钱财也好,以他妻主以前的性子,指不定过了新鲜劲,又要败家,倒不如分开了,好能由她俩把着大头,也好能攒下来有个防备。
舒清秋就像毫不在意这一点似的,只笑得无比开心,一个劲地把各自堆前的钱往他们的盒子里撒,“好,但要提前说好哦,这是我们各自的钱。”
舒母听到这话,点头笑得欣慰,“好。”
云枫叶不由得微微蹙眉。
妻主明明察觉到了,那她为何……
望着她的表情,转瞬间,他恍然大悟。
正是把钱分清楚了,后续妻主要动用自己的钱,才不会受到阻碍啊。
毕竟舒母是个务实且传统的人,只要有钱了,想的不是买地就是走仕途,总之不会往扩大投资,以及继续当商人这条路上想。
妻主似乎自改过以后,总是有远见的,每一步都走得那样稳妥。
似乎每一个举动,都在她的筹划之中似的。
他敛了下眼眸。
那么他呢,他也在她的筹划之中吗?
舒清秋见他抿唇不言,便笑道:“枫叶的心真是玲珑剔透,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枫叶,所以妻主从来别无二心。”
云枫叶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妻主也不遑多让,枫叶也绝无二心,望妻主知道。”
说罢,他将他怀里的那一盒铜钱塞进了她怀里,“都是你的,枫叶也是你的。”
铜钱声清脆如风铃,伴随着阵阵柔顺微风,在清凉微暖的夜间,撒入心中。
舒清秋勾起了唇,“我知道。”
说得那般理所当然。
云枫叶也笑了下,如冰雪消融,带着一丝暖意。
尽管那般短促,如烟花易冷,却也让她恍惚了片刻。
真好看啊,希望他能总这般笑。
“枫叶,你多笑笑。”舒清秋一边像倔驴似的一个劲地拉着磨做芝麻酱,一边对云枫叶无奈地道。
“妻主,已经这般晚了,歇歇吧。”云枫叶只一个劲地叹气,在一旁给她擦着汗,“赚钱也不是这般赚的,您还年轻,身体无恙,可老了以后,那些年轻积攒的病痛才会显现啊。”
就像他的身子一样。
夜晚的雾气很重,有点刺骨的冷。
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往日被妻主打出来的伤痛还是会在此刻显露出来,折磨着他的神经。
舒清秋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能理解云枫叶担心的点。
她们数完钱已经到了相当于现代的一两点了,都太累了,又加上一整天的忙碌,三个人都是腰酸背痛的,急需恢复精力。
甚至于舒母累到刚回去就倒头睡下了,呼噜声遍布整个房间,洋洋洒洒到连客厅也能听到,可见其今日的工作量。
舒清秋轻声道:“娘是我们中工作量最大的,不停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