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宿舍楼,几乎整栋楼的同学全部一起出动,数量直逼上百人。
原本靠陆挽宸一个人可能需要整整一天才能敲完的门,现在只需要几分钟就能轻松解决一整栋。
群众的力量果然才是最大的。
为谨防小偷听到风声逃走,陆挽宸严词强调:“不要奔跑,不要喧哗,在所有宿舍楼全都看完之前,不要和其他宿舍通风报信。”
众人表示理解,内心油然而生一股做地下工作的隐秘的爽感,贼头贼脑的不知道谁才是真的小偷。
结果白阮棠的外卖还没找到,倒是先抓到了其他几个外卖小偷。
有的人正在吃偷来的东西,结果被逮了个正着;
有的人正提着外卖袋子,偷偷摸摸地下楼扔,结果被逮了个正着;
还有的人更离谱,连小票都没撕,直接光明正大地把外卖袋子搁在了寝室外边的门口,真的令人十分疑惑这人的心理素质怎么能这么强。
因为那些被偷外卖的倒霉蛋没有一只陆挽宸替他们讨回公道,所以最后也只是忍气吞声。
趁着这次抓小偷的机会,大家一致决定干脆一口气把今天所有的外卖小偷全部干掉。
为此大家还现场拉了一个群,把被偷外卖的信息都发到群里,大家一起对着看。
闷热的午后里,青春热血的青年们满头大汗地四处奔走着,人人眼里绽放着灿烂的光芒。
好像大家一起正在做的,不是抓住一个外卖小偷,而是什么惊天动地拯救世界的大事。
白阮棠趁没人注意,将陆挽宸拉到一边,关切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挽宸摇头。
顿了一下,似乎觉得光摇头不够,又用言语强调道:“我没事。”
说没事是假的。
跟社恐不一样,他并不惧怕人多的场所,但是会感觉到恶心、烦躁,从而十分抗拒与他人交流。
平时上课时比较安静,倒也还好,现在要一口气和这么多人说话,陆挽宸甚至有种反胃想吐的感觉。
但是他不想糖糖愧疚。
这件事情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一定要做到。
他能为糖糖做的事情很少,每一件事情他都要好好珍惜,努力做好。
白阮棠看陆挽宸的脸色,总觉得他在强撑,心里顿时更加担忧。
其实外卖被偷的愤怒和委屈,在陆挽宸提出要帮自己找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消了。
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对陆挽宸身体的牵挂。
他以前肯定从来没有过朋友吧?
否则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为朋友鞠躬尽瘁到这种程度?
白阮棠心疼坏了,但又劝不动,只能寄希望于快点找到小偷,快点让陆挽宸回去休息。
……
偷白阮棠外卖的小偷,是被其他楼的热心同胞发现的。
那人在群里艾特了白阮棠,发来了寝室号。
白阮棠又把寝室号转发到他们宿舍群里,艾特了杨千帆和何半夏,便拉着陆挽宸先过去了。
到地儿的时候,场面正陷入诡异的僵持状态。
一个剃着寸头的男生正指着面前的陌生男生唾沫横飞,像一只恼羞成怒的鸭子一样嘎嘎地叫唤。
而他的几个室友则一脸尴尬地站在一边,完全不想认这个室友。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凭什么说老子偷了外卖?有证据吗?啊?张嘴就血口喷人是不是?几把卵子的一群狗日的神经病,中午睡个觉都不安生,信不信老子告你们诽谤?”
“是他吗?”陆挽宸进来问。
“我觉得是!”陌生男生红着眼睛喘气,一副被气得不行的样子,“小票被他故意泡汤里了,看不到,但是店铺对得上,我说想看一下他手机里的外卖订单,然后他就突然开始骂人,怎么都不愿意把手机拿出来,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寸头男开始胡搅蛮缠:“怎么了?怎么了?老子就是没偷老子凭什么要给你看?凭你是我儿子吗?老子就是不给你看你能把老子怎么着?有本事你过来抢啊?啊?”
陌生男生脸色涨红:“你这人说话怎么不讲道理?你说你没偷,那你怎么不把手机拿出来看看?你拿出来给大家看了,大家不就知道你没偷了?”
寸头男大声喊:“你是屁x眼儿长耳朵上了吗?听不懂人话啊?我没偷就是没偷,凭什么要证明我没偷?你们相不相信关老子屁事儿!一群贱逼,仗着人多欺负人是不是?老子就是不给!就是不给!你们是不是还想打我——”
话音未落,陆挽宸忽然上前,一把将寸头男的双臂反剪到背后,另一只手揪起男生的头发,把他往厕所里拖。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白阮棠赶紧上去喊他:“陆挽宸!你别打架!”
“啊啊啊啊啊啊——干什么?你干什么?艹你麻痹!狗日的杂种,你他妈给老子放开!”
“卧槽,里面杀猪呢?”杨千帆和何半夏一进来就听见厕所里传来凄厉的咒骂声,赶紧把门关上,也挤上去看。
寸头男被陆挽宸薅在手里,像一只盛怒的造粪机一样嘴里疯狂喷粪。
“贱逼你妈死了!我艹死你妈,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