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钟声又敲响了,他们快快的回到教室。
吴远中继续学习,张晓娟继续给吴远中修改学习计划。
到中午放学的时候,张晓娟才最终给吴远中修改好。
她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入了一些基本的理论知识。
这样从基础到掌握再到深入,方便让零基础的吴远中更好的学习。
张晓娟让吴远中把书本都拿来,全都从新做了标记:
哪些是基础知识,需要掌握;
哪些是重点难点,需要深入思考。
不同的类型,不同的范围,用不同颜色的笔做好标记,看起来一目了然。
中午放学的时候,吴远中先到张晓娟家,两人一起学习。
好在这几天家长们都出工,生产队送饭到田里,家里没有人打扰,很安静。
第一天的时候,张晓娟妈还回来给她做饭,等张晓娟家要吃饭的时候,吴远中才回自己家。
张晓娟妈是让吴远中留下吃饭,但吴远中知道母亲是要给他带饭的,所以还是回了家。
母亲早已从生产队打好饭,送回了家,给二哥的几个孩子吃过,把吴远中的留在锅里。
吴远中匆匆吃过,就又去张晓娟家,两人一起早早的来到学校。
晚上吃饭的时候,吴远中问母亲:“妈,你明天带饭能不能多带一个的?”
“咋了?今天给你带少了?没吃饱?”母亲问。
“不是,倒底可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本来带的就多,再多带怕人家说闲话”,母亲说道。
“那你就稍微多一点点”,吴远中说。
吃了饭,吴远中就又去找张晓娟了,他告诉张晓娟:“明天别让你妈回来给你做饭了。”
张晓娟疑惑的问:“为啥?你给我做饭吃呀!”
“对”,吴远中说:“不过不是我给你做饭,我也不会做......”
“那我怎么吃饭?”张晓娟问。
“我妈这几天不是在生产队给社员做饭吗,她给我带饭,我让她多带一个人的,倒时候我们一块吃就行了”,吴远中说。
“那能行吗?”张晓娟有点担心。
“没事,他们做饭的带点饭,是生产队允许的。”
吴远中知道,张晓娟担心的是:别人说她占生产队的便宜。
所以吴远特意说生产队允许,只为了宽张晓娟的心。
其实在生产队里,谁也没有特意规定:做饭的可以给家里的孩子带饭;但是,也从没人说过不可以。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既然是做饭的,带饭回去给孩子吃,这无可厚非。
不能说允许,只能说大家都默许这种事吧,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太离谱,大家都不会说什么。
因为二哥家孩子多,本来母亲每天带的饭就比其它人多。
母亲也是担心:再多带,怕大家说闲话。
张晓娟听吴远中这样说了,就说:“噢,那也行。”
“这样你妈就不用天天来回跑了,既没那么辛苦了,还能给家里省点口粮”,吴远中说。
“好”,张晓娟说:“我跟我妈说一声。”
张晓娟走了出去,她妈应该在灶屋收拾锅碗。
一会,张晓娟就转回来了,朝吴远中点个头说:“跟我妈说好了。”
“好”,吴远中说:“那我们开始吧,先学哪门课?”
张晓娟边翻书边说:
“我俩一起的时候,就学数学和物理,这两门需要讲解的地方比较多,我可以给你辅导下。”
“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只背诵,这样就合理了”,吴远中接着说。
“嗯,对,开始吧,你把书拿出来。”
两个投入的学习,时间过得飞快。
吴远中满是求知的渴望,张晓娟内心充满甜蜜。
夜色越来越深,深邃幽蓝的天上,一轮弯月当空挂着。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张晓娟脸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张晓娟本就白皙的脸显现一圈带有光晕的乳白色,皮肤看起来更加的柔软。
吴远中在抬头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觉得此时的张晓娟,像月宫里的仙女一样,不禁看得痴了。
他心里突突直跳,热血上涌,喉咙发干,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差点忍不住就想亲一下张晓娟的脸。
此念刚起,心里一震,吴远中暗暗的责怪自己:“我怎么会有这么下流的想法!”
忽地,他就羞红了脸,再也不敢去看张晓娟。
其实早在他咽口水的时候,张晓娟就感觉到了。
吴远中当时明显的呼吸急促,神情僵硬。
张晓娟自己也是又期待又害怕,
她害怕吴远中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这在她的思想上是接受不了的;
但她又期待吴远中能做点什么,因为正是两情相悦,情到浓时,这是她本能的显现。
张晓娟也为自已的想法而感羞耻,她也不敢看吴远中。
窗下的书桌前,并肩坐着的张晓娟和吴远中,各怀心事,都怪这恼人的月光。
他们再也没有心思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