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吴远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到家后倒头就睡,茶也不思,饭也不想。
父亲和母亲问他,也不吭声。下午照常去学校,晚上回来也不吃饭,还是回屋就睡。
混混沌沌过了几天,饿急了就出来扒口饭,除了吃饭上学,就一个人在屋里。
父亲和母亲很是担心,怕别是得了什么病,找了看病的先生来看,也看不出什么。
最后,父亲找来胖子问怎么回事,胖子一脸成熟的告诉他们,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在学校,吴远中也是每天怅然若失,没精打采。
胖子找他玩,也没心思,就是不想动。张晓娟看他心情不好,想安慰安慰,他也爱理不理。
一直到几天后,吴远中还在懊悔:那天自己脑子有点懵,忘了送给卫兰一件礼物。
转念又一想:也是卫兰走的急,也没提前通知自己。
想到这,吴远中心里酸酸的还是有点怨恨卫兰的,做为这么好的朋友,走前也没有告诉自己。
反正就是各种胡思乱想。
小孩子情窦初开,来的热烈,去的也快。几天后,吴远中慢慢又恢复了以前的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父亲和母亲心也放下了。
又是几天后的一个周末,三姐回来了。
姐弟俩从没分别这么长时间过,初见自是欢喜。吴
远中拉住三姐问东问西。母亲也高兴,让父亲去割点肉,晚上多做几个菜,叫大姐一家也来,吃个团圆饭。
一家人其乐融融,欢快无比。父亲和大姐夫、二哥三个人喝了点酒,酒过三巡,话也多了起来。
先是父亲说,大姐小时候。那时条件艰苦,又没有人手帮忙,二哥出生后,农忙时他和母亲下地干活,二哥都是大姐带大的。大姐还要帮着做饭,大姐从小就能干,帮了家里多少忙,吃了多少苦等等。
大姐说你记得就好,别临老了把我的贡献忘了。
又说二哥,结婚这几年了,二嫂生了两个都是女儿,一直没有儿子,要抓紧时间要儿子,香火延续才是头等大事。
最后说三姐和吴远中,不肖听,就知道没啥好话,如何不听话,如何不好学云云。
吴远中朝三姐使了个眼色,借口去茅房跑了出来。来到卧房,横竖没事,吴远中把前几天刚刚开始写的日记本拿了出来。
说起来可笑,大字不识得一箩筐,从卫兰走后,吴远中找了个本子,开始写日记。
第一天,还像模像样的写了一段。第二天,想想却不知道写什么。以后越写越短,已经好几天没写过了,实在是没事可写。
胡乱翻了一会,有点尿急,就跑去茅房了。
说巧不巧,吴远中刚去茅房,三姐抬脚来到吴远中屋里。
刚才三姐看到吴远中借口出去,就想出来,又不好和吴远中同时走。又忍受了一会父亲的唠叨,也借口上茅房,跑了出来。
他来到吴远中屋里,没看到人,想着兴许是真上茅房了,就坐下等他。
不经意间,看到桌上的本子上写着两行字:
11月18日,晴
卫兰,我想你!
再朝后翻一页,只有一个日期。翻到第一页,写着:
11月14日,阴冷
今天,是个不好的日子,我最好的朋友卫兰今天转学走了,跟她爸爸,还有她妈妈,连大黄狗也带走了......
刚看到这,吴远中回来了,看到三姐在看自己的日记,一把抓了过来。
三姐哈哈大笑,边笑边说:“可以呀,小伙子,有心上人了。”
吴远中脸红红的,像被人看了光屁股一样,有点气急败坏:“你赖皮,偷看人东西。”
“谁偷看你的了,给我看我还不想看呢,是你自己放桌子上的,我低头就看见了。”
三姐顿了一下,又说:“跟姐说说呗,咋个想法。”
“去...去...去,不想理你。”吴远不由分说,把三姐推了出来,关上了门。
吴远中重新拿起日记本,看了看自己写的日记,确实比较幼稚。
他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心里暗自思量,不知道卫兰现在怎么样?心里一会想着她的样貌,一会想着她的声音。
想着想着,竟自睡着了。
好橡做了一个梦,梦见卫兰就在身边陪自己说话。忽然一个激灵,吴远中醒了过来,原来是被冻醒了。
恍恍惚惚中,好像刚才真是卫兰在身边一样。
吴远中搓了搓手,揉了揉脸,朝窗外看了看,月亮升的老高,屋外一片寂静,家人都睡过了。
吴远中坐在床边,反复回味刚才的梦,愈加显得真实。
愣了一会,好像还没回过神来,索性脱衣上床,想着或许还能延续刚才的梦。
躺在床上,脑袋却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明明感觉很困,就是睡不着。闭上眼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好像没睡着,又像在梦里。
迷迷糊糊,直到鸡叫了头遍,才渐渐进入梦乡。
日子平淡而简单,很快,就要放寒假了。
又是一个周末,吴远中和胖子在堤坝上跑着玩。看到乡里的邮递员骑自行车朝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