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了,曾经以为两只手攥得满满的,哪怕丢了一样还有别的,但现在居然一个都不剩……”秦画舫目光空洞地望着自己那双如同枯槁的手。
冉鹿蓦地握住她的手。
“我知道,你曾经拥有一切,如今失去了肯定会有落差。我曾经是个一无所有的人,比现在的你还可怜,你看我现在不也什么都有了吗?本就没什么是永远属于你的,该走的你留不住,该留的赶不走。”
秦画舫茫然地望着冉鹿,然后神经质地反握住冉鹿的手:“你会走吗?你会离开我吗?”
她不小心碰到了冉鹿的伤口,鲜血渗过包扎的纱布,像朵盛放的红梅。
“我他妈的疼啊!”冉鹿忍不住骂了一句,“我为了来找你划了自己一刀,你说我走不走?”
秦画舫抱着冉鹿失声痛哭,憋在心里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缺口,汹涌地宣泄出来。
还好有冉鹿,不然这个世上不仅没有秦画舫,恐怕连冷夏都没有了。
是冉鹿磨着冉知澄给了她这个新身份,还帮她和冠世传媒签约,平时接点零头八碎的小工作维持正常的生活开销。为此冉知澄躲了秦家和冉自琢好几个月。
秦家逐渐意识到,秦画舫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回秦家了。
大概是身体的不适让冷夏陷入了梦魇,当年一个人在酒店的绝望像无数只惨白的手,疯狂地拉着她下坠,仿佛要带她堕入无尽的深渊。
就在她马上要被黑暗吞噬时,冉鹿一把抱住了她,黑暗褪去,满身炸起的汗毛被温暖的怀抱缓缓抚平。
她紧紧搂着冉鹿,从睡梦中哭醒了。
屋内亮着昏黄的床头灯,她怀里死死抱着的不是冉鹿,而是杭苏眉。
“没想到你夜里真的会哭醒!”杭苏眉有些诧异地望着她。
冷夏擦了把脸上的泪,刚巧碰到厚重的假睫毛,有些惊慌地问杭苏眉:“我妆是不是花了?现在会不会眼线晕得像鬼一样?”
刚还被她哭得揪心的杭苏眉竟被她逗笑了。
“晕妆了也好看。”杭苏眉夸她。
“我不要这种虚伪的夸赞。”冷夏瘪了瘪嘴。
睡一觉后,冷夏竟觉得肚子没那么疼了。她这才注意到杭苏眉右肩的吊带滑落在手臂上,雪白的臂膀在黑色睡衣的衬托下格外诱人。
冷夏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捏着杭苏眉吊带前面的根部,两根手指顺着她前胸的皮肤缓缓上滑至肩膀,直到吊带回归它原本的位置。她暧昧地揶揄道:“大晚上的在别人家衣冠不整是想勾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