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蛇身轰然倒塌,压扁了一堆小草。
没机会用手上这块石头了。
月光处站着一少女,微风吹动她的发丝,将月光编织成薄纱披在她身上。一切都显得圣洁而美好,唯独伤痕累累的手上拿着一根沾满粘稠血液的树枝。
熟悉而陌生。
这不就是“她”么?“她”还有这么帅的时候?
壳子是她,不过里面的芯子换成了敬长生。
方才斩杀蛇妖的血溅在他的手上。
黏、腥、烫。温度。
这便是热。
若是在之前,他的手指绝对不会有任何感觉。
痴迷于这种温度,敬长生利落地将树枝插/进泥地里,然后慢慢走到还没凉透的尸体旁。手指蘸了蘸断脖上涌出的血。还是温热的,再过一会儿,尸体凉了后血液就会凝固。
他也会像自己现在这具身体一样,有着一颗不断跳动的心脏吗?
带着好奇,敬长生找准心脏的位置,挖出来,握在手心里。
这具身体的手很小,而那颗心脏很大,几乎快握不住。但神经还未完全断裂,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着。他小心翼翼地感受着这微弱的鼓点,跟他胸腔里的那颗产生共鸣。
直到手中的那团肉再无生机。
心,这是心脏啊。
她有,他也有,为什么就他没有?为什么呢?
把手里的心脏捏碎,还想从这具尸体里发掘出其他东西。这具尸体还有温度吗?尸体会痛吗?就像是个好奇的孩子,他现在什么都想知道。
可却听到有人说,“够了,别再用我的手去摸那种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