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奇怪的消失乐,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他率军轻而易举的占据了镇江城,兵不血刃就得到了一座江南重镇,获取了大量还没有来得及运走和被夺取的宋军粮秣物资,还有很多用来犒军的钱,以及军械、军用生活物资等等。
他稍微算了算,发现这座城里储存的军用物资足够明军参加此战的六万三千人的部队使用一个月还有些多余,差不多能用三十五六天的样子。
南宋老铁友情赞助南下明军作战军需了属于是。
可是我是进攻方,你是防守方,你友情赞助我的军需,这到底是什么路子?
袁献看着巨大的收获一脸懵逼。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能攻取镇江府,他还想着来一招瞒天过海,营造巨大的假象以此胁迫镇江守军投降,但是没想到镇江守军直接跑了,根本不给他使用计谋的机会。
这就是南宋的军队吗?
这一瞬间,袁献感觉自己差不多可以理解为什么当初北宋有百万禁军,却还是被十几万金兵打的屁滚尿流并且干脆彻底的丢了半壁江山。
有这样的军队,想不败都难啊。
他印象里的军队,应该是像明军这样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夕都不放弃的铁军,彼此之间对对方怀有绝对的信任,在战场上相互扶持,互不放弃,绝不抛弃。
所以尽管战前军书记官周志学在进行战前动员的时候让大家不要对宋军抱有太大的敬意,应该充分考虑到宋军和经过解放之后的明军的不同,认识到宋军的主体是不识字未得到解放的麻木的底层民众,并没有广泛的坚强的战斗意志。
但是到这个时候,袁献还是觉得自己高估了宋军,错误的认为所有宋军都会和之前困守露筋镇的宋军一样坚持战斗。
他这里只有四千人,而来之前的军事情报说镇江还有刘錡留下的一万守军,如果镇江守军闭城死守,他必然不可能拿下镇江。
结果镇江守军全跑了,留下一座没有防备的城池给他,让他轻而易举的占领了镇江。
到这里为止,明军已经踏上江南地,站稳脚跟,占尽优势。
周至在半天之后得知了这件事情,已经没有那么惊喜了,因为接二连三的喜事让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拉垮了。
那么拉胯的敌人,冲淡了他对于打胜仗的喜悦。
别说那些不知名的军将,就算是名将刘錡也没有发挥的多好,他觉得刘錡一点也没有当年和金军大战的时候的那种勇猛好顽强。
他感觉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宋军精锐,这一战不用打了,他已经赢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局面到了这个地步,扬州还是没有拿下,扬州城还在刘錡的据守之下没有投降,依然准备坚守,周至感觉自己需要尽快南下,不能把主力军队放在这里。
于是他召开军事会议,大家一起想了一个办法。
他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动员全军士兵和一部分民夫,集合了七万人的人力,利用运河的河水,反过来挖了一个更大更宽的护城河沟,又导入运河水,反过来利用这个河沟把扬州城内外交通物理隔绝了。
然后在河沟边上架设拒马、床子弩,派弓弩手进行戒备,于是攻守之势瞬间转换,扬州城内的人若要出来,反而要面对明军挖出来的河沟了。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周至留下了第二师副师帅凌子石率领五千士兵以此河沟包围扬州城,断绝扬州城内外交通,阻止扬州城内士兵出城,然后带领大军主力南下渡江。
渡江之前,他还发去劝降信,告诉城内守军瓜洲渡已经被明军掌控,瓜洲水师已经全军覆没,乃至于镇江城都被明军攻克了,扬州已经是彻底的孤城,内无粮草外无援兵,还有什么?
现在不投降更待何时?
代理守将王方看了劝降信之后大惊失色,又注意到明军大部队真的舍弃了扬州城南下,不由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当然知道瓜洲渡和镇江丢失意味着什么。
不仅是扬州成为孤城,江南也会面临巨大的危险,连临安都会非常危险。
明军开战之前就说他们要【直捣临安】,当时王方还觉得明军过于托大,数万兵力就敢直捣临安,比当年的金兀术还要离谱。
但是现在他意识到,不是明军离谱,离谱的是宋军本身。
此时,正是刘錡的病情稍微好转,正在喝粥休养身体的时候,王方思虑再三,还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刘錡,看看刘錡有没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隐瞒消息的后果王方承担不起。
王方去见刘錡的时候,刘錡的精神稍微有些好转,靠在床上闭目养神,见王方过来了,面色不佳,便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又有什么坏事发生吗?这几日一直没有开战,城外发生了什么?”
“您知道是坏事?”
“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你从来瞒不住事情,心里有什么,都摆在脸上让人看。”
王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
“明军绕着护城河挖了一条更大的沟渠,引入运河水,如今,扬州城被明军的沟渠反包围了。”
刘錡猛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