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没有防备要好,谁也不知道未来有什么祸患,但至少在当下,大宋和夏国是一致的,唇亡齿寒的道理,陛下如此圣明,怎么会不明白呢?”
眼看赵构又有些动摇,沈该很不高兴,他很不赞同王纶的话。
“夏国已经不是李元昊时的夏国了!他就是一个小国,弱国,根本不堪一击,与之联盟只会让大宋陷入泥潭,毫无意义!而且万一被明国知道了,派人来问,又当如何?”
赵构顿时又记起来西夏已经不是当初李元昊时期那个武德爆棚的状态了,现在的西夏军力孱弱,并不足以为强援。
于是他很生气,站起身子甩手就走。
“让他们哪里来哪里回去,大宋和明国是盟国,不需要再多一个!”
赵构离开之后,留下几名臣子面面相觑。
少顷,沈该嘲讽起了王纶。
“王枢密,夏国那等卑劣小国,难道也值得大宋去联盟吗?”
“为什么不?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这一点沈相公难道不明白吗?”
王纶很生气。
沈该冷笑一声。
“多一个没有用的朋友,平白把一个强大的朋友变成敌人,这种事情对大宋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王枢密,你不明白吗?”
“大宋为什么要因为明国而拒绝和夏国联盟?如此一来,之前的金国和现在的明国又有什么不同?!”
王纶说话掷地有声。
沈该愣了一下。
“当然有区别!”
“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
沈该认真的想了想,忽然觉得好像二者的区别也不是很大,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只能涨红了脸甩手离开,不再言语。
王纶赢了辩论,却改变不了结局,只能把四川方面送来的西夏密使送走,对于密使的苦劝,王纶只能据实相告,说这方面的事情实在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西夏密使只能失望离去。
看着西夏密使失望离去的背影,王纶不知怎的,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未来似的。
他不由自主的对身边的亲信部下说道:“因为畏惧北方强邻而不敢增强自己的力量,这和当初杀岳飞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此一来,怕是明国就算没有南下之心,长久下来,也会生出类似的想法,到那时,大宋又该如何自处呢?”
部下不敢对此话题发表什么看法,只能闭口不言,就当没听到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