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个张小五,一溜的回到家里,直奔后院,后院有三间房,一间是他老娘住的,不过老娘去年死了,剩下两间,一间放家具,另一间就是他和他老婆的卧室,此时卧室房门紧闭,里面传来阵阵痛苦的哼哼声。
张小五心头一紧!老婆、小姨子她们受老罪了,连忙敲门,“老婆,我回来了。”
嘎吱——
房门打开了,里面三个女人一起看来,一个个捂着胳膊,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吓人。
张小五莫名的感到心里发慌,干巴巴咽了口唾沫。
其中微胖的一个女人问道:“让你买的药呢?”
张小五连忙把塑料袋子拎起来,“老婆,这呢!”
那女人伸出独手接过去,随口问道:“路上有没有看到一个道士或者一个与众不同的单眼皮年轻人?”
“呃……”张小五完全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还奇怪老婆突然问道士和单眼皮年轻人干什么,想起前面年轻道士说的禁忌,激灵一下,“没有!赶紧用药吧,用了就好了。”
微胖女人不疑有他,将药袋子放在床上,和另外两个女人对视一眼,也不避着张小五,各自盘膝打坐,身上很快冒出蒸腾的灰气。
张小五看的目瞪口呆,人身上……怎么会冒烟呢?
过了好一会,三女停止打坐,把塑料袋打开,先是用碘酒在各自的漆黑断臂伤口上烧了一下,然后打开药膏。
微胖女人看着药膏便是一怔,抬头问道:“小五,这药膏怎么动过了?”
张小五谨记“年轻道士”的话,心说那个神仙一样的人欠我情,没必要骗我,这个禁忌不能破,撒谎说道:“我怕过期,动了一下。”
微胖女人皱皱眉,也没多想,三姐妹互相在伤口上抹起了药膏。
涂好药膏缠上纱布,三女脸色好看了不少,微胖女人笑了笑对张小五说道:“老公啊!我的两个姐妹要在这里住几天,没问题吧?”
张小五开心的说道:“肯定没问题的,家里反正也没人,想住多久住多久!”
“嗯!”微胖女人点点头,刚要说些别的,神色忽然一滞,接着皱起眉头,慢慢脸变的扭曲了。
另外二女也是同样如此。
张小五正奇怪着,微胖女人站了起来,捂着断臂,瞪大眼睛,“你骗我?”
张小五一脑袋雾水,“我、我没骗你什么啊!”
“药膏、药膏……”药膏什么,微胖女人说不出来了,“啊”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旁边二女同样倒地翻滚、挣扎。
“老婆!你们……”张小五慌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手足无措。
“啊——”三女这时忽然起身,发狂一样跑出门去,不走大门,直奔后面院墙,一跃跳了过去,直奔远处荒野。
“老婆!”张小五大喊一声跟着就追。
出了后面院墙,就是一片刚收割完的麦地,麦地后是一座小山。
三女踉踉跄跄直奔小山,张小五惊慌失措紧紧跟着后面追赶。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出现一道身影,大喝一声,“大胆孽畜!还不伏法?”
张小五抬头一看,就是一愣,是那个送药方的年轻道士!他怎么来了?他在说什么?什么伏法?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老婆和大姨子、小姨子竟然“噗通”跪下了,凄楚可怜的顺着地面爬向那年轻道士,磕头如捣蒜,“道长饶命!小妖知错了!”
张小五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茫然的凑到跟前,看看磕头的老婆三姐妹,再看看年轻道士,问道:“你们在干、干什么?”
周凤尘吁了口气,对张小五说道:“这三女乃是三只妖怪,不是人,贫道追杀一日,今天用计擒她们,你离远一些。”
张小五脑袋嗡嗡的响,啥玩意妖怪?说什么呢?“不是!道长,她是我老婆、大姨子、小姨子啊!”
“是个锤子,你个肉眼凡胎的憨货,找这种老婆,一边站好了。”
周凤尘说着,低头怒斥道:“还不与我现出原形?”
“是!”求饶的三女战战兢兢,头皮忽然撕裂,从中各自钻出一只巨大的,断了一只腿的蚂蜂,粘糊糊的女人皮“啪”的掉在了地下,干瘪的眼皮恰好盯着张小五的方向。
这一幕实在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张小五身体颤抖,喉咙咕隆一阵子,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周凤尘把张小五拎到一边,看着三只大蚂蜂,琢磨了一下,要替张十三和元智解毒,怕得用它们身上的东西,活着带回去太显眼,不如杀了,想到这里,抽出刀子,手一翻,就要动手。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大喊,“小道长且慢!”
好嘛!是智云大师来了,老和尚累的够呛,一脑门子汗水,到了跟前气虚喘喘,直拍胸口。
周凤尘笑了笑,“大师时间卡的可真准啊!”
智云大师脸色有些尴尬,“路上耽误了一些事,小道长为什么非要杀它们呢,不如交由贫僧处置?”
周凤尘皱眉说道:“我的两个朋友被它们蛰伤了,需要用它们的尸体。”
三只大蚂蜂是听的懂人话的,顿时身体抖若筛糠。
智云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