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玄和云机正在浇地,就见天成子端着个花盆走了过来。这个花盆四四方方,上粗下窄,上面绘着五谷百草,青幽幽的,很好看。
李慕玄好奇的凑过去,问天成子这是何物,天成子笑道:“这是我教祖师流传下来的至宝,能够聚天地之灵气,生长万物。紫芝草乃灵药,须以灵气相盈所成,因此缺不得这青龙鼎,你来看。”
李慕玄一听,有如此奇效,忙从天成子手里接过青龙鼎,轻轻放在地上,用手抓了一把土,放在太阳底下看,发现这土紫乎乎的,好像有灵气在流动。
李慕玄大呼神奇,引得云机也来看,他俩一人一把紫土,抓在手里研究。天成子则坐在哪里,拨弄着自己晒的草药。
夏天的太阳升的很快,落的却很慢,耀眼的光芒由白变红,开始柔和,不再刺眼。朱霞铺满暮天,映在湖面,照在院子里,处处都是落晖,几只归鸟斜掠过天边,渐渐地就只能看到几个黑点,没了踪影。山上的梅鹿,也呼朋引伴,往山林深处去了。侧耳倾听,还能听到几声虎啸狼嚎,传到山谷里,又回到山头,让人心寒胆惊。
天成子见天色已暮,还不见云婵借旗回来,不免心里有些挂念,于是,转头对李慕玄和云机道:“你二人别拨弄那土了,去殿外看一下,云婵那小姑娘回来了没,她去借旗,此刻还没回来,贫道难免有些挂怀。”
云机笑道:“师叔祖不要着急,我俩这就出去看看。”
说着,就拉着李慕玄往殿外走去,李慕玄被她扯着,拖拖拉拉的走了,天成子看了,笑着摇摇头。
云机和李慕玄出了殿外,等了好久,不见人影,就商量着去山前去等她。
二人在下山的小径上走着,落夕照在二人身上,说不出的静谧柔美,李慕玄走在前面,云机紧跟着他,走了好一会儿,李慕玄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就转过来准备给云机说,刚转过头来,看到云机的面庞,李慕玄直接看呆了,云机见李慕玄看着自己,脸上一抹红晕,也盯着李慕玄看着,看他想干嘛,二人四目相对,仿佛整个空气都凝住了,时间停在这一刻,什么都变的模糊了。
许久,李慕玄才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用手在云机的脸上拂了一下。云机被他这一拂,彻底愣住了,心里又惊又喜,还有点气愤,二人就站在夕阳下,互不说话,享受这难得的美好。
云婵借了旗,正驾着土遁往祖师洞赶,忽然看到小径路口,李慕玄和云机两个站在哪里,一动不动。云婵不解,收了遁术,落在地上,向二人走去,边走边喊师姐。云机被她这一声,才喊回神来,眼神离开了李慕玄,向云婵走去,李慕玄还呆在那,沉浸在从未感觉过的东西里。
云机接住云婵,问她借旗之事可曾顺利,云婵对她把借旗的事说了一遍,说到硬闯山门的事,云机说她太鲁莽了,应该禀明身份,不就免除了一场误会嘛,不过还好,旗总算是借到了,紫芝草也就有了着落。二人有说有笑的向祖师洞走去,走过李慕玄身边,见他还呆呆的站在哪里,傻乎乎的,云机叫了声他,他木木的应了声,跟着云机师姐妹走了。
回到祖师洞,天成子问了问借旗的事,听说用四时扇换了天火旗,就把长溟真人恨恨地骂了一顿,说他是个小气鬼,一点都不像修道之人。云机连忙劝他,让他种紫芝草,天成子这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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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吩咐种草该准备事宜。
天成子给他们三人吩咐,说是今晚三更时分,由云婵手持天火旗站在南方引火,云机拿四海钵守在北方渡水,李慕玄举着青龙鼎站在中央,他站在云端往下送种。说完,问了一声,:“你们可都记下了。”
三人齐声道:“师叔祖放心,我等都记下来了。”
天成子见他三人回答,又道:“好,现在天色刚晚,离三更时分还有早,你三人赶快坐定方位,调息运气,待到三更时分,听我号令,一齐发功,那时,紫芝草定能一功而成。”
三人听了天成子的话,各向自己的方位走去,云婵来到北方,把天火旗展开,就盘膝坐在旗下,紧闭了双眼,默运元神。
云机走到南方,祭起四海钵,掌心运起一道白光,直冲四海钵,照亮了半个竹岩。天成子用手往地上一指,就地出现一朵白莲花,双脚踩在白莲花上,徐徐往空中飘去。
李慕玄端着青龙鼎,坐在竹岩中间,满脑子都是今天他和云机的事,他今天怎么会那么轻浮,但当时他情不自禁的就想摸一下她的脸,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这种东西,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说不出来的美好。李慕玄平日虽然放荡,却只是对礼法有所叛逆,于情爱之事,他还是懵懂无知,不知其为何。
月轮东升,清辉如银,李慕玄坐在竹岩上,被月光沐浴着,心里烦躁不安,无法凝神静气,眼见三更时分就要到了,李慕玄还是很急躁,任他想尽办法,就是使不出法术来。
正在急躁之时,空中的天成子见李慕玄站在哪里,也不施法,就用穿云破雾之法问他,李慕玄听见天成子叫他,忙回应他,说自己难凝神静气,这会儿运用不了仙法。天成子听了,大惊,紫芝草能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