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殿下不可!”陌宸轩话音方落,兵部尚书张重阳立时出言反对。
顿了一顿,张重阳接着说道:“如今我东祁对北朔用兵,南梁目下虽未有所动作,但我们也需有所防范,奕王殿下身为南境统帅,虽不必立时身赴南境,但若殿下前往北朔,一旦南梁有所异动,恐有不及之危!”
闻听张重阳之言,陌宸轩不禁皱了皱眉,可张重阳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陌宸轩一时间却也无法反驳。
“张尚书所言有理,为防范南梁,奕王殿下不可前往北朔!”未等陌宸轩说什么,右相程翕也开了口,亦是赞同张重阳之言。
“是啊,奕王殿下不可轻出!”吏部尚书杜宪徽也跟着附议。
“奕王殿下确实不能去北朔,要去,也该是臣这个户部尚书去!”户部尚书许介楠则直接提出由他去北朔。
“许尚书去也不合适!”闻听许介楠之言,张重阳又是一声反对。
许介楠甚是不解地望着张重阳,“我这个户部尚书怎么就不合适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宁王领兵北征,钱粮之统筹调度乃是头等大事,这才是你这个户部尚书最该做的!”张重阳乃是行伍出身,知晓行军打仗之时,钱粮的重要性。
“那你说谁合适?”许介楠紧跟着反问了张重阳一句。
张重阳摇了摇头,“这稳定后方,安抚百姓,尤其这百姓还是北朔的百姓,可不是简单的放放粮,施施粥,维持维持秩序那么简单,这所派之人不仅要有为政之能、治民之才,更需懂得刚柔并济之道,能威德兼施才成,这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来谁合适!”
说着话,张重阳看向了吏部尚书杜宪徽,“杜尚书身为吏部尚书,对朝里人头最熟,或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闻听张重阳此言,皇帝看向了杜宪徽,“奕王与许卿都不可前往北朔,杜卿可有人选?”
“这……臣……”杜宪徽一时之间还真未想到合适的人选。
“陛下,臣以为,刑部尚书沈思航可担此重任!”杜宪徽正为难思忖间,程翕让开口插了句话,算是为杜宪徽解了围。
“沈尚书?”许介楠讶然出声,“右相推举沈尚书,莫不是要让沈尚书去北朔断案?”
程翕让看向许介楠,“同朝为臣,我们都清楚,沈尚书之能,绝不只在刑狱!”
听到程翕让的话,皇帝点了点头,“以沈卿之才,确实可以担当此任,只是他如今正审着傅明宇的案子,若是……”
“陛下,刑部尚书沈思航求见!”
皇帝话还未说完,有内侍进殿禀报了一句。
听到内侍的话,皇帝不禁一笑,“刚说到他,他就来了!”
看向内侍,皇帝吩咐道:“宣!”
“是!”内侍应声领命。
片刻之后,刑部尚书沈思航自殿外走了进来。
“臣沈思航拜见陛下!”进得殿内,沈思航向皇帝行礼。
皇帝抬了抬手,“平身!”
“谢陛下!”沈思航称谢起身。
站起身后,见着陌宸轩、程翕让几人同在殿内,沈思航向几人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见了礼。
皇帝看向沈思航,开口问道:“沈卿今日来见朕,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