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查出来究竟是谁散播的流言,段皋只能应是。
“还有,让赤影卫全城搜捕,把那些胆敢议论散播流言的,通通都给朕杀了!”拓跋韬有下了一道残忍的旨意。
“臣遵旨!”段皋应声领旨,对于拓跋韬这残忍的命令,没有一丝迟疑和反驳。
……
领了拓跋韬旨意的段皋,从崇庆殿出来之后,就带着赤影卫在整个隶阳城大肆搜捕,但凡是跟流言沾点边,议论过那么一两句的,全都被抓起来杀了。
一时间,隶阳城中,到处充斥着杀戮,可谓是血流成河,闹得人心惶惶。
然而,这种以血腥杀戮制止流言和舆论的方式,不仅阻止不了流言,反而让流言散播的更广,而且让拓跋韬越发地失了民心,越来越多的人觉得拓跋韬残害忠良、凶残无道、德不配位,根本不配为帝。
而暗中主导这一切的拓跋韫,却是隐在背后,将一滩水搅得越来越浑,等着拓跋韬尽失民心之后,坐收渔利。
……
“王爷,北朔传来的消息!”
宁王府,花园廊亭之下,萧钰手里拿着一张字条,递给凌千雪。
凌千雪坐在摇椅之上,微闭着双眸,轻摇着折扇,听到萧钰的话,缓缓睁开眼睛,却是没接过萧钰手里的字条,而是淡淡开口,吐出两个字:“说吧!”
“北朔朝堂和民间流言纷纷,都在议论北朔皇室的丑闻,还有拓跋韬残害忠良,为了掩盖真相,杀了拓跋妡和整个北朔使团的事!”萧钰提起了北朔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
“流言纷纷?”凌千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流言幕后的推手,不出意外,应该是拓跋韫吧?”
“是!”萧钰点了点头。
“拓跋韬做什么了?可是又杀人了?”凌千雪问起了拓跋韬。
“是!”萧钰再度点头,“拓跋韬让段皋带着赤影卫大肆搜捕,但凡是议论散播流言的,全都被抓起来杀了!”
“哼!”凌千雪闻言,冷哼了一声,“他还真是蠢!残暴的杀戮,根本止不住流言,杀到最后,他只能妥协!”
“确实,段皋带着赤影卫大肆杀戮,不但没能止住流言,反而让流言越传越广,北朔的官员和百姓都在议论拓跋韬的凶残无道,在拓跋韫的暗中推动下,越来越多的人站到了反对拓跋韬的行列,渐渐有逼迫拓跋韬退位的趋势,在血腥杀戮了几天之后,拓跋韬被逼无奈,连下了三道诏书!”
“殿下的意思是,您自请出使东祁,是为了阻止太子回来?”长孙简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拓跋珉的用意。
“不错!”拓跋珉点了点头,“若是让独孤泰他们出使东祁,必然会想方设法将拓跋玠救回来,虽然拓跋玠被废已成定局,但他若是回来,依旧会与本王相争,更有可能会让他找到机会复立,所以,本王要让他永远回不来,最好是能借东祁的手,除掉他,永绝后患!”
长孙简闻言,点了点头,“殿下所言极是,是臣未思虑到这一点!”
“只是,此番出使,怕是不易,殿下您……”虽然赞同拓跋珉的想法,但长孙简还是有些担忧。
“岳父放心,本王会小心的,此次出使东祁,本王定会成功!”知道事情不易,但拓跋珉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见拓跋珉如此,长孙简也不再多言,向拓跋珉一拱手,说道:“那臣便祝殿下此次东祁之行,得偿所愿!”
听到长孙简的话,拓跋珉没再说话,他好不容易等到拓跋玠被废掉储君之位,绝不能让拓跋玠有机会翻身,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成功!
……
“你们听说了吗?出使东祁的使团刚到边境的第二天就被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据说是附近的山匪劫财害命,将使团的人都杀了!”
“山匪劫财害命?这话说出去谁信啊!什么样的山匪能这么厉害,将有护卫队护卫的使团杀得片甲不留?”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啊!”
“可这要不是山匪所为,谁会有这么大胆子劫杀使团?”
北朔京都隶阳城,一家名叫聚鲜楼的酒楼里,靠窗的位置,有五六个人坐在一桌,正议论着使团被杀的事。
“这还用想吗?这种杀害使团的惊天大事,定然是上头指使的!”
那五六个人聚在一起,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一个坐在邻桌的人突然插了句话。
几人闻声,齐齐向邻座看去,就见邻桌坐着一个身穿灰衣的人,那人看着很是面生,同坐一桌的几个人都不认识他。
那灰衣人一身装扮很是寻常,单从衣着上,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身份。
“这位兄台,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使团被杀,是上头的人所为?”有人凑近了那灰衣人,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难道不是吗?”那灰衣人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反问了一句。
“你说这事是上头所为,可是有什么证据?”那凑近灰衣人的人继续问道。
灰衣人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官府,自然是没有什么证据!”
顿了一顿,灰衣人话锋一转,“但我刚从南边回来,却是知道,使团被杀的人,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