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0, 苏以沫一行人回到鹏城。
三人到了福田,盛海龙一脸羡慕看着苏以沫,“你的苦日子结束了, 我还没有呢。”
苏以沫可不觉得他会过苦日子,不过还是鼓励他,“你努力一把,考到首都, 咱们也能一块玩儿。”
盛海龙叹了口气,“希望吧。”
他下了出租车, 重新坐了另一辆回了家。
苏以沫和苏爱国直接回家, 理所当然地, 张招娣不在家。
张姨从书房把她的通知书拿来了,“八月初就寄过来了。你们晚走两天,估计就能看到。”
苏以沫打开通知, 确定开学时间, 就将通知书收好。
苏爱国接过通知书, “先别急着收起来,我要去打印室复印两份, 裱起来, 留着以后给孩子当榜样。”
苏以沫啼笑皆非,她还没到岁数呢,爸爸连下一代的教育问题都想到了。
苏以沫随他去了。
爸爸走后,苏以沫将从冰岛买来的特产拿了一份给张姨。
张姨有些受宠若惊, “我也有?真的太客气了。”
上面写的是外语,她摸不准,“这是什么东西?”
“是鳕鱼油,补身体的。特别适合孕妇和小孩吃。”苏以沫解释, “那边盛产鱼,我还带了些鱼干,这个鱼油也很不错。”
张姨见识少,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她自然珍惜万分,“回头我送给我家儿媳,她马上就要生了。”
苏以沫点点头,“那挺好的。”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苏以沫去商业街找小亮,也不知他的网站办得怎么样了?
她给财务打了电话,电话那头说还在统计,等十一才能全部统计完毕。
这些年苏以沫一直都在不停购买商铺。这几年房价陆续上升了一些,小亮要退出,肯定要把房价升值的部分结束给他,这就需要财务一个个估价。
苏以沫挂上电话,到了商业街,没看到小亮,也没看到姑姑。
她还以为小亮在家,刚要转身,却被店员叫住,“你还不知道吧?”
苏以沫一愣,“知道什么?”
店员神神秘秘道,“他们回家奔丧了。”
苏以沫如遭雷劈,奔丧?谁的丧?
是王永生,还是谁?
她看向店员,对方却是一问三不知,“我只是听了一耳朵,他们没告诉我是谁死了。”
苏以沫没再追问,她想联系姑姑,可是姑姑没有电话。小亮也没有,她思来想去只能给村长打电话。
许是放假,学校没人,电话没人接。
苏以沫想了想,只好回了家,张姨正在厨房做饭,她站在门口,“张姨,我姑姑一家怎么不在啊?你知道他们出什么事了吗?”
张姨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她拍了下脑门,“你瞧我这脑子,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就前几天,大概是一周前,你姑姑来这边找你们,说是回老家奔丧,让你们回来赶紧回去。”
“谁的丧事?”苏以沫心里一个咯噔,这话虽是问句,但是王永生死了,她和爸爸不可能奔丧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看着张姨,“我奶没了?”
张姨颔首,“是啊。”
房门从外面推开,苏爱国拿着复印好的材料进来,满脸都是喜色,他刚刚在外头约莫听到一些,顺嘴问了一句,“谁没了?”
苏以沫侧身看向他,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声音有些发飘,“我奶没了。”
苏爱国两条粗黑的眉头拧在一起,像两条毛毛虫,他愣了一瞬,不带起伏地问,“为什么没了?”
苏以沫还没问清楚呢,扭过头看向张姨。苏爱国也看向对方。
张姨也是摇头,“他们没说。”
苏爱国见问不出什么,越过女儿,坐到沙发上,他将通知书和复印件放在茶几上,两只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以沫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回乡下,就是觉得这事挺意外的。
之前一直活蹦乱跳的夫妻俩,居然在两年之内全没了。
苏以沫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通知书回了书房。
刚把东西放下,苏以沫手机响了,她微微一愣,看着显示号码,这是老家打来的,她划开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是小亮的声音,“你回鹏城了是吧?”
苏以沫“嗯”了一声,然后问他怎么回事,“奶奶为什么这么突然?”
小亮刚准备把前因后果解释给她听,苏以沫让他先等等,随后走出书房,将声音外扩,这样爸爸也能听到。
苏爱国正襟危坐,苏以沫坐到他旁边。
说来这事还跟姑姑一家有关系。
王永生被苏爱红一家撵走后,原本守在莲花小区想借机问他们要钱,可是他运气不好,遇上治安大队,他吓得掉头就跑,因为听同乡说过,被治安大队逮到会被送到煤矿,所以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很幸运没有被他们抓到。
但是他来的时候只带了一百多块钱,在鹏城待不了两天,直接买票回家了。
回到家,自然被后娶的媳妇各种埋怨。
几年过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