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龙气急败坏冲着苏以沫,“你在上面抹胶水!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苏以沫刚开始看到这情景挺可乐,但是她毕竟是班长不能笑话同学,听到他的话有点无语,“我怎么可能干这种幼稚的事情。我跟你无冤无仇,干嘛害你。”
“你跟我无冤无仇。你之前还扒我裤子。”盛海龙要气死了。本来好几年没弹琴,他手就生了,没有表现好,可这会儿屁股又被胶沾住了,这让他怎么回教室?难不成搬着凳子回去?
苏以沫拽住琴凳腿,往外拉,嘴里还不忘解释,“扒裤子是意外。你好歹送我手机,我干嘛抹胶水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盛海龙拿不出证据,但他脑筋还算快,“就算你没直接害我,也是间接的。如果我不过来,遭罪的人就是你。”
说完,他猛地一顿,苏以沫也抬头看向他,两人皆是一惊。有人要害她?是谁?
盛海龙脑海冒出一个人,但这会儿不是找对方算账的时候,“你快帮我撕开,马上就上晚自习了。”
苏以沫使出吃奶的力气,依旧没能成功,“不行。这么撕,裤子会坏的。”
她突然看了眼接触面,看向盛海龙,“其实我有个办法。”
盛海龙心情烦躁,“你说。”
苏以沫期期艾艾地说,“其实你可以脱掉裤子。胶水又没沾到你的皮肤,舍掉裤子,你就可以跟这个琴凳脱开。”
盛海龙怒目而视,“你扒裤子扒上瘾了?”
鉴于他在替她受罪,苏以沫忍了他的坏脾气,没跟他计较,自顾自道,“我去宿舍拿条裤子,然后我出去在门口守着,你脱掉换上新裤子?”
盛海龙一想也对,“那你去我宿舍帮我拿。”他从口袋掏出钥匙,苏以沫却不接。
四目相对,苏以沫躲闪不肯接,盛海龙忍了又忍,“快接啊。”
苏以沫退后一步,讪笑着,“你们那是男生宿舍,我一个女生进去不合适。”
盛海龙忍气,“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你好意思不去吗?男生宿舍又没有洪水猛兽,为什么不敢进?”
苏以沫真不敢,她本来就顶着“扒裤女”的名声,要是被老师或男同学看到她去了男生宿舍,她就是长八张嘴都说不清。
她抓了抓头发,“不如我去找张志松吧,让他回宿舍帮你拿条裤子。”
盛海龙瞥了她一眼,“不行!那小子嘴不严,回头肯定传出去,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苏以沫憋气,“那你说怎么办?”她突然眼睛一亮,“不如我去找老师……”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海龙一口否定,“不行!这么丢人的事怎么能告诉老师呢。这样全校师生不都知道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老师一个个都很八卦。
苏以沫理所当然道,“这事当然得告诉老师了。在琴凳上抹胶水,性质太恶劣,必须把人抓住,要不然他还会再害人。”
盛海龙知道是谁干的,“要抓也得把我从凳子中解救出来,你什么事都没有,他把我害这么惨,我一定会找到幕后凶手。总之不能现在告诉老师。要不然老师一定会过来围观。老师会告诉我爸,我丢不起那个脸。”
苏以沫没想到他到这会儿还死要面子,想了半天,“我回去拿我的裤子?”
盛海龙打量她,“你的裤子我不能穿。”
苏以沫打量两人,好吧,她才14,盛海龙都16了,比她高大半个头,尺码确实不一样。
她指着钢琴罩,“不如用这个裹着下1半1身跑回宿舍?”
这钢琴罩是暗红色灯芯绒,盛海龙一个男生哪里看得上,太骚气了,他摇头说不穿。
苏以沫想了半天,想到一个好主意,“我觉得你可以把裤子反着穿,走路就好像抱着琴凳子。动作并不突兀。”
盛海龙左想右想都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那你出去帮我盯稍,千万别让人进来。”
这个没问题,苏以沫一口答应,晚自习的铃声响了,她蹬蹬蹬往外跑。
苏以沫出了演奏厅,就见走廊尽头走过来一位女老师,心脏都快吓出来了,捂着胸口一个劲儿往后退,直到背后靠着墙,她才找到自己的理智,她将砰砰乱跳的心脏按回原位,冲对方打了声招呼,“老师好。”
女老师诧异看着她,“这位同学,都上晚自习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苏以沫堵在门口,“我马上就去。”她低头装作找东西,“我发卡掉了,我找到就走。”
女老师想进演奏厅看看,苏以沫不肯让步,“老师,我刚从这里出来,没人。”
女老师指着门缝,“灯没关。”
苏以沫快速打开门缝挤进去,抢在女老师前头,啪嗒一声关上灯。
女老师看了她半晌,就在苏以沫做贼心虚,被对方看得额头滴汗时,女老师绕过她径直往前走。苏以沫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可算走了。
等了十来分钟,苏以沫急得不成,敲了下门,压低声音冲里面询问,“好了吗?”
动作怎么那么慢,急死人了。
盛海龙臭着一张脸抱着琴凳出来,“你突然关灯,我差点摔倒了。”
苏以沫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