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钢丝刷跑过来扶住她,“妈?你怎么了?”
小亮和小华正在玩水,听到这话,两人立刻放弃玩耍,跑过来帮忙。
小亮以为妈妈伤口复发,指挥弟弟把轮车调个头。他扶着苏爱红就要将她送上车。
苏爱红摆了摆手,“我没事!”
小亮以为她讳疾忌医,心急如焚,“怎么没事。你额头全是汗。”
小琴也是一个劲儿点头,“是啊,妈,你别怕花钱。咱们个现在能挣钱。”
苏爱红刚才心口揪一下,这会气顺了些,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她摆摆手,“不是。刚才听到一个消息把我吓住了。现在好了。我回屋躺一会儿,你们别担心。”
说着走回屋,小亮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亮摸摸下巴,“是舅舅跟妈妈说了什么事情吧?”
小琴不太理解,“舅舅能说什么事情啊?妈妈居然成这样。”
个孩子进屋,担忧看着床上的妈妈。
不提这边,苏爱国回到家后,家里起了争执。
张招娣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收拾东西也要跟过去。苏以沫也想跟去。
张招娣觉得这事会闹大,女儿跟去不好,于是就让女儿留在家里,“你要是一个人不敢在家,就去你姑姑家,或者让小琴和小亮过来陪你。再不济就去小媛家凑合两晚。”
苏以沫就想跟去,“妈,我口才很好,一定能帮上忙的。你就让我去嘛。”
张招娣坚决不让女儿掺和这事,而且她有理有据,“你爸不想你掺和这种事。他怕你将来有样学样。”
虽然丈夫跟父母断亲有理由,但是外人可不知晓这事。
苏以沫张了张嘴,好吧,妈妈这理由简直无懈可击。
苏爱国推门进来,母女俩已经商量好了,苏以沫正在给妈妈传授吵架经验。
张招娣表情一言难尽,等女儿小嘴叭叭叭说完,她有些好笑,“你从哪听来的?以前也没见你跟人吵过架啊?”
苏以沫挠头装傻,“没吵过,我模拟过。”
张招娣呆了呆,弹了一下女儿脑袋,“你还是太闲,居然模拟人吵架。”
这什么奇葩的爱好,小沫这孩子有时候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她一回头,见丈夫回来了,忙问他如何?
苏以沫也眼巴巴看着他,“姑姑没事吧?”
姑姑也被爷奶PUA不轻,也不知她能不能接受。
苏爱国摇头,“她一开始不相信,直到我说警察调查过了,而且还有DNA检测报告,她才相信。但是她大受打击。”
张招娣倒是能感同身受,当初她听到真相,跟苏爱红差不多感受,“能不受打击吗?以前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父母收养你是他们心善,做的是好事,现在观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了。”
苏以沫一针见血指出,“许多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父母不疼自己。但是只要接受这个事实,父母带来的一切枷锁都迎刃而解。”
苏爱国默然不语。
翌日一早,苏以沫在家属区门口辞别父母,看着他们上了公交车。
她一个人在家太无聊,小亮个现在一心琢磨赚钱,要跟姑姑一块摆摊,她想了想去找江爱媛。
她坐着公交车到了江爱媛家。
袁凤阿姨并不在,江爱媛解释,“最近在琢磨上市的事情,你妈要回老家,工作都堆她一人身上,国庆也没空休息。”
苏以沫点点头,“我妈这次不能不回去。”
江爱媛奇了,“你怎么没回老家啊?你爸妈居然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家?”
苏叔叔和张阿姨对小沫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这次居然主动把人留下。不符合他们的作风啊。
苏以沫把家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江爱媛从来没听说过苏叔叔不是亲生的,更不知道苏爱国以前在家遭受的道德绑架。所以她不太理解两者有什么区别,“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苏以沫把爷奶的逻辑说了一遍。
江爱媛还是觉得划不开,“要是养子是个白眼狼,他们怎么办?”
“他们就说是亲生的呗。既然是亲生的,那就无法解除父子(母子)关系。照样把爸爸绑在身边。”
江爱媛摊了摊手,“既然亲生的解除不了关系,那苏叔叔回去有什么意义呢?”
苏以沫笑她天真,“法律只是对人最低的道德要求。而且我们老家生活水平很低,养老费可能一年也没有几百块钱。爸爸回去并不书面解除关系。而是从心理上解除。我爸以前很孝顺他们的,结婚前工资全部上交,婚后工资上交一半。这世上有几个孝子能达到这种程度。”
江爱媛总算弄明白了,“真的是大开眼界。”
她叹了口气,“苏叔叔孝顺,何尝不是被父母压榨太久,从精神上摧残他的意志,所以他一直以来都生不出反抗之心。要是他没有跟张阿姨结婚,可能一辈子真的给父母当牛做马呢。”
苏以沫一想到这样的场景,她就觉得爷奶太可恶。
说起父母,江爱媛又想起自己的爸爸,“他被小掏走流动资金,变卖超市,勉强还住欠款,稳住一家。最近一直在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