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盯着对方,跟踪狂都没她敬业。她连厕所都不敢多待。
她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她打开抽屉,从木匣最底下抽出一个信封,这是她大部分存款,塞到爸爸手里,“这些钱足够还账了。别卖了。再来一次,我非没命不可。”
苏爱国捏着信封的厚道,打开信封一角,眯眼看去,怎么这么多钱?他一时有些傻眼,“哪来的?”
苏以沫叹了口气,“我自己的私房钱。”
“私房钱?”苏爱国吃了一惊,她哪来的私房钱?
苏以沫已经不想说了,“反正来路正宗,你别问了,我不想说,我今天给妈妈讲课,说的我口干舌燥,你快点回去睡觉吧。”
苏爱国有些歉疚,摸摸女儿的脑袋,将钱揣回兜里,确保进屋后媳妇不会发现,这才小心翼翼回了屋。
推门进去时,他以为自己会迎来审问,就像之前许多回那样。
没想到,他入眼看到的是媳妇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似乎在睡觉。连他进来都不知道。
这还不到九点,她怎么就睡了?这也太早了吧?
苏爱国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进屋时,动静太大,张招娣被他吵醒了,抬头一看是他,又重新闭上眼,嘴里吩咐着,“快给我捏捏肩。我好累。”
苏爱国立刻坐过来帮她捏肩,“你怎么了?把自己累成这样?”
提起这事,张招娣就一肚子气,“让你好好照顾小沫,你怎么连衣服都不洗,被褥也不知道搓一搓,还有那鞋子怎么不刷?”
苏爱国被她训斥得有点懵,衣服和被褥不是刚洗过吗?至于鞋子?那鞋子上有钻,小沫担心他手太重,把钻给刷掉了,她要自己刷。怎么又让媳妇刷了?
不过也不敢跟她呛声,见她累成这样,加重手上的动作。
张招娣精疲力尽,被他按得很舒服。不过这也不能怪丈夫,他也要工作,而且又要加班。家务活一直都由他做,照顾不周到也很正常。她叹了口气,放柔声音,“明年我给你买台洗衣机怎么样?你就不用再手洗了。”
她才洗了半天就累成这样。丈夫每周都要洗一回,而且还包括他们的被褥和衣服,不是更累吗?一台机子能解决的事,还是别浪费人工了。
她以为丈夫听到这话会很高兴,没想到说完之后,根本没人回答。
她扭头一看,丈夫不知何时睡着了,手放在她肩膀上做着按摩的姿势,还打着呼噜,睡得很香的样子。
张招娣挠了挠头,满脸不解,洗衣服的是她,为什么他会累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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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招娣说干就干,翌日一早,吃完早饭,她没去上班,而是特地去了趟百货商场,买了一台洗衣机。当天就可以送货上门。
苏以沫醒来后,发现爸妈不在家,长长松了一口气。今儿可算不用再盯着妈妈了。
做完作业,练完琴,她就去找江爱媛,在江家玩了一天。
苏以沫下了公交车蹬蹬蹬跑回家,刚推开门,正想叫人,没想到妈妈正坐在沙发上审爸爸。
爸爸站在茶几前,两手交握在一起,整个人显得特别局促,妈妈板着一张脸,抱着胳膊,虎视眈眈盯着他。
这气氛明显不对,难道爸爸露馅了?爸爸该不会把她炒股的事也说出来了吧?
苏以沫立刻讪笑着凑近,“妈?”
张招娣眼刀子甩过来,苏以沫吓得不敢再动,两只手交握在胸前,一副侍女随时听从主人吩咐的恭敬姿态。
张招娣一拍桌子,突然吼了一嗓子,“小沫!”
苏以沫吓了一跳,这还是她头一听看到妈妈这么凶的样子,她本能觉得畏惧,弱弱地应了一声“是!”
张招娣将茶几上的股票单摊开,曲指敲击几下,沉着脸,“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苏以沫一脸控诉看着爸爸。
苏爱国立刻否认,“不是我告密,是你妈想帮你洗床单,在你床底下发现的。”
苏以沫一脸懊悔,不该藏床底的。瞅见妈妈的冷脸,她心跳如鼓,期期艾艾解释,“妈,我就是想试试股票到底是啥玩意儿?为什么它只涨不跌?我想弄明白它的原理。你放心,我只拿了三千出来炒,没有多花钱。”
张招娣虎着一张脸,眼睛冒火,“只……三千?你出去问问,三千是小钱吗?”
这明摆在气头上,苏以沫不敢再顶嘴,默默站在边上。
张招娣见她装乖巧,想打又舍不得,她唬着一张脸继续问,“哪来这么多钱?你是不是把茅台卖了?”
之前不是只留了一千多吗?怎么转眼又投了三千?
苏以沫有两个秘密,一个秘密已经被揭穿,另一个秘密怎么也得把它藏好了。
她垂下脑袋,“不是,我没卖茅台,不信你自己去我房间看。”
张招娣见她这样子,看来茅台还好好的,她自己脑补出一堆,“你之前的账都算得好好的。这两千多肯定来路不正。你老实说,钱哪来的?”
苏以沫两只眼睛含泪,倔强地说,“这钱来路很正。不偷不抢。”
“我没说你偷。”张招娣移开目光,不敢跟女儿对视,她还没怎么着呢,哭什么。别以为她会心软,她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