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跟小沫比天赋,我让她向刘家兄妹比勤奋,你也不让,怕累着孩子?你不能这么惯她!将来她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邓厂长经历生死,对事业看得不那么重,他只要女儿开心就好,闻言就道,“不会考不上大学。顶多考不上一流大学。本科还是没问题的。”
张语可不想女儿只上普通本科,“你一个北大出来的,教的女儿上三流大学,你对得起你的学历吗?”
自打邓厂长出事后,这夫妻俩好像互换身份。
从前一心想干出大事业的邓厂长变得佛系。对女儿一再降低要求。
从前一心待在家当个贤妻良母的张语变成了虎妈,一心想让女儿考个好大学,将来出人头地。
好在这夫妻俩极少在女儿面前争吵,邓舒月依旧没心没肺写作业、上辅导班。
转眼过去七天,苏以沫就发现暑假真的太无聊了。
除了上午去邓家上两堂英语课,她几乎待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可这样的日子太无聊了。
上辈子她能当宅女,但那是有电脑,有wifi,现在有什么,只有电视。
看电视剧?这时候流行琼瑶剧,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简直就是脑残。她实在受不了。
吃西瓜?开着空调吃西瓜,一连吃了好几天,肚子撑不住,拉肚子。她妈勒令她病好之前,不许再吃西瓜。
不仅西瓜不能吃,冰棍冷饮之类的也得戒。
苏以沫这混吃等死的日子持续一周,她就败于无聊,打算出来溜达。
于是她主动跟邓舒月说,她想去少年宫看看。
邓舒月是个善良的孩子,她不仅没有嘲讽苏以沫出尔反尔,反而觉得苏以沫是为了陪她,才答应去少年宫。
任苏以沫怎么解释,自己是因为无聊才想出来溜达,邓舒月就是不信。
对于这种自我感动式的小姑娘,苏以沫拿她没辙,“算了,你高兴就好。”
于是下午,苏以沫跟着张语和邓舒月一块去了少年宫。
少年宫总共有两层,里面却有不亚于三十家机构。
有的是辅导班,比如小学生的语文和数学,中学生的英语、语文、数学、物理和化学。高中生各科都有。
除了学习辅导班,还有兴趣爱好班,比如钢琴、小提琴、古筝、画画、手法等等。
邓舒月见她一直盯着门牌瞧,指着其中一处,“刘哲浩和他妹就在那家辅导数学和语文。二年级的。”
苏以沫睁大眼睛,“啊?提前上?”
邓舒月小脑袋点啊点,“对啊。刘哲浩两次都没考第一。刘厂长觉得丢脸,所以给他报了辅导班。”
苏以沫咂舌,“考第二也不错啦。”
邓舒月摇摇头,“第二不行,刘厂长只认第一。你没注意到吗?他个子不矮,但是每次都要坐第一排。”
苏以沫不太认同刘厂长的教育方式。这样会把孩子培养成一个考试机器。但是刘厂长看似温和,其实为人很霸道,根本不会听她一个孩子说的话。
算了,她算哪根葱,还能管到人家育儿方式。
她转了一圈,“怎么没看到跳舞?”
邓舒月指了指二楼,“有跳舞的。在最里面。位置挺大。你想学跳舞?”
上辈子的苏以沫都是割猪草时偷偷学习,那时候的她知道只有考上大学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现在她生在这样好的一个家庭,不需要她割猪草,也不需要担心爸妈偏心,她想找一件喜欢的事情做。
这件事不一定非得做出点成绩,就是喜欢,单纯地喜欢。
她能想到的就是街舞。那种活泼、自信的舞蹈节奏,她光听音乐就有感觉。
苏以沫拉着邓舒月,“走,你跟我进去看看。”
邓舒月点头,跟张语说了一声,表示要到少年宫里看看。
这少年宫只有一个门,张语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再三叮嘱女儿不要乱跑,进去看一会儿就出来。
邓舒月笑眯眯答应了。
两个姑娘进去后,右侧就是楼梯,这边没有电梯,两人爬上楼梯,很快找到舞蹈室。
这边有各种舞种,比如:民族舞、芭蕾舞、拉丁舞等。
就是没有苏以沫想学的街舞。
邓舒月没听过街舞,问她街舞什么样?
苏以沫形容了一下,“就是单手撑地,音乐很动感。”
邓舒月恍然,小声跟苏以沫说,“你说的是霹雳舞吧?那都是混混跳的舞。我觉得芭蕾舞挺好看的,像天鹅一样。”
苏以沫不喜欢芭蕾舞,她喜欢街舞的活力,“街舞不是混混跳的。它的节奏感很强。尤其喜欢卡点。”
她不太懂街舞,但就是觉得街舞的音乐好酷,有种很燃很爆的感觉。
两人从舞蹈室出来,苏以沫觉得太可惜了,“怎么就没有街舞呢?我真的很想学。”
邓舒月刚想安慰她几句,突然隔壁的钢琴室传来一串刺耳的琴声。
紧接着,一位打扮另类的女孩从里面气势汹汹冲出来。
后面的女人似乎是个老师,气得一个劲儿捂胸口,跟老板抱怨。
苏以沫和邓舒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