蝇虫避开了阳光的照射,暗藏在大厦阴暗脏臭的角落里。
装潢华丽的中心大厦却不知承载了多少艳羡的目光,在这座高楼林立的城市中,这是最高的一栋建筑,更是拥有充足阳光的象征。
这一年,随着星球上最后一棵树木的倒下,资源宣告彻底枯竭,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的高楼大厦,为了生存,大厦像树木一样疯狂生长,只有阳光才是争夺最后生存机会的唯一保障。
阳光成为了最为珍贵的财富,因此人们想方设法想往楼层高的地方爬,只为获得一丝阳光的洗礼。
看似温暖的阳光却残忍地将城市一分为二,住在低层的住户将永远生活在暗无天日里,得不到光照的他们,只能在黑暗中枯萎凋零。
一间狭**仄的房间内,窗户被厚重的遮光帘挡住,路过的行人见了,只会笑话这是多此一举,因为在底层的世界里,只有无尽的黑暗。
黑暗中有一道微弱的光影忽闪了下,路人疑惑地揉了揉双眼,发觉是自己的错觉,却不知两个世界的空间在无形之中相连。
“笃笃笃。”
另一维度空间内,睡梦中的栗粒听到了破旧的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的双睫微颤着睁开了眼,迟钝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与此同时,背脊佝偻着的男孩被门板的敲击声吵醒,他的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迅速判断出了声音发出的方位,动作利落地爬下了床。
他打开了门,迎接了更大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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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旭还有唐棠二人齐齐围在栗粒的身侧,率先发现她睁眼的唐棠发出了惊喜的叫声:“醒啦!”
栗粒瞬间感觉到几道焦灼的视线。
她眼眶发涩地眨了眨眼,水汽氤氲间环顾了眼围绕在周围的人,又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靠!居然还在小说里!
“怎么了栗粒?是不是还有哪不舒服?”
唐棠见状忙上前急切地关心道:“不是说她没事了吗?”
周时旭也有些疑惑地看向再次“昏迷”了的栗粒:“我……我去叫人来看看。”
栗粒张了张干涩的双唇,在周时旭要离开之前勉强吐出了几个字:“不用了,我没事。”
虽然听她这样说,周时旭没再去找人来看看,但两人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栗粒看见唐棠又欲开口,她连忙轻咳一声打断道:
“我怎么会在这?”
唐棠果然被她的问话转移了注意,你可以清楚地从她的表情上读懂她的想法,女孩脸上的担忧越甚:
“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晕了过去,醒来就听说你伤得很严重,被救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时旭刚刚请了他的医生朋友来给你看,但是……”
女孩犹豫地看了眼周时旭的神情还是接着说:“但是你身上那么多的伤口居然自己愈合了,要不是你的衣服上都是血,我们都要怀疑是不是出现错觉了!”
栗粒撸起左手袖子,她依稀还能感觉到骨刺插入小臂的痛感,但此时小臂上一片光滑,丝毫没有受伤了的痕迹。
她将袖子拉下,暂且压下心中的疑窦:“我没事,你们还好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两人面上依旧一脸担忧,她只好活跃气氛打趣道:“你们进展得不错嘛,周大哥都变时旭了?”
唐棠一脸羞赧地低头嘟囔了几句,周时旭却硬是没感受到这暧昧的氛围,一本正经地说:“你还记得那个程嵇吗?”
栗粒嘴角抽了抽,榆木疙瘩真是开不了窍。
“记得,他怎么了?”
周时旭的眉头紧皱,似乎在组织措辞:“我按照你说的,在房间里找到了出口带着他们出去后,就一直在出口等着你们出来……”
栗粒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结果就看见你浑身是血,被那个家伙抱着出来,他把你交给我之后就走了。我找人去查他的身份信息,发现叫程嵇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是他。”
“他在骗我们?”栗粒顺着他的话接着说。
说完又自顾自地点点头,陷入沉思。
蝴蝶效应中,微小的一下振翅都能带来巨大的改变,更何况在一个故事中硬生生加入了她这个不确定的因素。
程嵇很有可能是规则为了平衡她这个变量,而被安插进故事的存在。
再加上之前猜测的,程嵇很有可能与规则达成了某种协议,那他隐藏自己的身份也就情有可原。
“你有什么线索吗?”周时旭狐疑地看着出神的栗粒。
栗粒被打断思绪,摇了摇头。
周时旭见状也不再追问,他看了眼手腕上的钟表,语调低沉:“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就像一场闯关游戏?”
“我们在游戏里的世界待了三天,而在现实生活中却只有……”
他看了眼表,在心中默算着时间:“半个小时。”
“跟我们一起出来的赵毅,在游戏中被怪物感染了,但我把他救了出来之后他就彻底疯了,还有他口中提到过的那个孙犁,在我们通关后一直查询他的下落,发现查无此人。”
“剩余所有跟我们一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