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旭没有多说,只是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单薄病服,栗粒立即会意,现在根本不是秋冬,春风和煦,根本谈不上冷。
一旁的唐棠搓了搓胳膊,附和道:“对,那保安怪渗人的。”
有什么在栗粒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敏锐地捕捉到了,眼眸微微发亮,她说:“我今天也听到了类似的。”
两人好奇地朝她看来。
“我病房里的两个人一整天都一问一答的重复着同一句话。一个问,为什么外面那么吵,另一个却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她一说完,余光瞥见一旁的唐棠打了个寒颤,周时旭却陷入了沉思。
周时旭是自己设定的人物,栗粒清楚地知道,只要抛给他一点线索,他就能挖掘到更深层的东西。
她在死局中窥到了一线生机。
既然不能直接说明,更不能坐以待毙,那她就抛砖引玉,加快主角发现真相的过程。
果不其然,没多久她就听见周时旭开口说道:“他们一直重复一句话,一定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栗粒期待地看着他接着说:“而且他们的话都是在描述一天的内容,会不会他们说的都是同一天?”
栗粒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有一个带飞队友的重要性。
她适时地点点头,听到一旁的唐棠接着发问:“那他们说的是哪一天呢?”
周时旭摇了摇头,干脆地站起身说道:“走,我们再去听一听还有没有其他人这样。”
几人说做就做,一层一层看过去,越来越证实了周时旭猜想的正确性。
“照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看来,这一天应该很重要,而且就在这栋楼里,发生了很关键的事情。”
一圈下来,三人重新找了个位置将收集到的线索总结,周时旭说道。
唐棠发问:“这一天可能和我们被抓来这有关吗?”
栗粒点了点头,装作无意问说道:我好像听到了哪个病人说难得今天是她女儿的生日啊?”
周时旭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在透过她看着是,栗粒心里发憷,生怕他问自己在哪听到的,好在两人都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
“难得过生日?”周时旭沉吟片刻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走廊上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金属的碰撞声与滚轮的摩擦声传入三人耳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依旧带着宽大的口罩,露出的双眼冷冰冰地看着三人:“宵禁时间到了。”
栗粒这次不敢与他对视,却仿佛又察觉到了他刻意朝自己投来的目光,她的头压得更低。男人却没有过多停留,推着推车离开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知道违抗规则的下场,他们不敢过多停留,顺从地回到了房间。
栗粒躺在消毒水的气味里,辗转难眠,她脑海中浮现出了医用口罩上的那双冷漠的双眼。
自己确实有为了推动情节安排一些npc,她也记不清自己是否在这个环节安排了个诡异的白大褂增加恐怖气氛。
但是,这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三番两次探究的目光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栗粒回想着男女主通关的过程,确认无误后,勉强压下心中的一缕不安,沉入了睡梦中。
夜晚依旧寂静,惨白的月光照进长廊。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有规律的声音,划破了死寂的黑暗。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出现了一道身影,男人闲庭信步地走着,双手插兜,白大褂懒洋洋地搭在手臂上。
口罩被取下,在月光的投射下,他的侧脸显得愈发冷峻。
男人在一间病房前停下,房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他无所顾忌地走进房间,在中间那张床前停下了脚步。
栗粒侧躺着,大半张脸隐没在被子里,长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几根落在了她的侧脸,衬出肌肤的惨白。
男人手指隔空描绘着女生的侧脸,由额头一直到鼻梁后中断。他收回手指,食指与拇指的指腹细细摸索着。
半晌后,他才走出了房门,男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
夜晚归于沉寂。
黑暗中,栗粒的双睫颤了颤,无声地看向关上的房门,重新闭上了双眼。
次日一早,所有事情像复制粘贴般重复,白大褂男人依旧准时准点提醒他们吃药,说出的话都分毫不差。
栗粒看着手中的药丸,若有所思。
再次走出房门后,正好撞上脚步匆匆的周时旭,他一见到栗粒,二话不说就将她拉到昨天的角落里,唐棠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一落座就听他激动地说:“我有头绪了!”
唐棠是最好的捧场王,她连忙追问,周时旭压低了声音,道:“他们重复在说的那天应该是2020年2月29日。”
进度有些快了,不过也在栗粒的预料之中,她很配合地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而在那一天,有一个女生从这跳楼自杀了。”
不对劲。
栗粒的表情僵在了脸上,这进度明显有些太快了,仅仅一晚上的工夫,周时旭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
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她的背后冒出冷汗,栗粒自己微微沙哑的声音:“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