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见顾婉暗自垂泪,都很心疼。
邵芬轻拍顾婉的背,安慰道,“婉婉,你别难过了。你也看见了,苏蔓菁有多可恶,我们没有计较她的成分差,她反倒对我们心怀怨恨,她真的不配做我们的朋友。没了她,你还有我们,我们都是你的好朋友。”
“可是,我真的想和她做朋友,她那么可怜,我是真的想帮她的啊。”顾婉哽咽的说道。
“好好好,你别哭了,你就是太善良了,对伤害你的人都这么好。我们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她肯给你道歉,我们就暂时原谅她,如果她不愿意,我们就把她赶出去。”秦俊听见顾婉细小哽咽的哭声,再见她眼眶通红,而轻蹙的眉间也满是伤心的愁思,他的心都快疼坏了,便心急如焚的说道。
“好的,秦俊哥。她可能是受她父母的影响,但是我们要尽力感化她,她也很可怜。”顾婉伤心哽咽的说道。
她明显很伤心却又满怀憧憬的模样,让身边的人怜惜更甚,他们心中也更愤慨了,都在心中发誓要暗自为婉婉报仇。
“若是她仍旧死不悔改,我们就把她撵到村里的牛棚,她本来就该去牛棚住的。”邵芬说道。
他们本就不想和苏蔓菁住在一起的,要不是顾婉曾为苏蔓菁说好话,她们是坚决不会接纳她的。但是她不仅不感恩,还恩将仇报,她们就更厌恶苏蔓菁了。
“这样好吗?会不会太残忍了?”顾婉听见邵芬的话,眼里暗芒一闪,随即又抬起低垂的头,眼神迷茫的问道。
“怎么不好啦?婉婉,你太善良了可是会被欺负的,别担心,我们又没打她骂她,就是让她住牛棚而已。”许小琴笑着说道。
他们的确没有打骂她,只是让苏蔓菁去住牛棚而已。但小岚湾也是有泼皮无赖的,而且牛棚里面夏天特别热冬冷又特别冷,他们就不信苏蔓菁到时候还能这么横,几人都笑着对视了一眼,这种事情他们知道就好了,可不能让婉婉知晓,否则单纯善良的婉婉又要心疼了。
几人达成一致后,又开始愉快的吃饭了,顾婉还是善良的把半块饼子分给了安慰她最多的邵芬。
苏蔓菁没功夫理会他们的谋划,她把碗洗净后就准备躺床上休息了,下午还要上工,她要养足精神才行。
虽然这饭实在难吃,但好在能吃饱,村子里的人都在忍饥挨饿的时候,她们能吃饱就算是很幸运了。并非村里对知青优待多,而是他们在村子里给发粮食的基础上还有城里的父母寄给他们的钱和票,自然就不会饿着肚子劳作了。每个月她们都会去镇上的公社买粮食,再把购买粮食的钱和票平摊了,所以八个人凑合着也就能吃饱饭了。
虽然苏蔓菁的父母都被关押在以‘反派分子的监狱’著称的北荒农场劳改,但是好在他父母还有很多没出事的朋友,苏蔓菁本来也是要去父母劳改的地方,但在苏父朋友的帮助下到了相对较好的小岚湾生产大队做下乡的知青,而且每隔两个月她也能收到叔叔们寄给她的票和钱,这些也够她凑份子的数。
“苏蔓菁,你起来,碗都没洗,你竟敢睡觉。还有你必须给婉婉道歉,否则你就滚去住牛棚。”邵芬蛮横的推醒刚睡着的苏蔓菁,嫌恶的对苏蔓菁说道。
几人都见不得苏蔓菁这般轻松的模样,吃过饭的碗都没给她们洗净,她就敢在屋里睡觉,这还了得,而且她还没道歉,这更不行!
苏蔓菁睁开眼就见三个女生围在自己床前,四个男生也站在门口,她立刻坐起了身。
虽然她不想理会这群聒噪的人,但是他们人多势众,她要防备他们对她动手。
“凭什么让我洗?凭什么让我道歉?”虽然以前的碗筷都是她洗的,但那是她想帮他们的时候,现在她不想帮他们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帮他们洗碗筷。而且是他们没事找事,为何让她道歉,她见几人雄赳赳、气昂昂,深以为然的模样,莫名觉得他们脑子有问题。
“就凭你是反派分子的女儿,你就该多劳作。婉婉这么照顾你,你竟恩将仇报,你难道不该道歉吗?”许小琴斥责道。
“滚。”苏蔓菁听见邵芬的强词夺理,再见其他人认同的眼神,并不觉得和他们讲道理有用,言简意赅的道。
她的父母苏鸿朗、冉以晴不是反派分子,而是爱党爱国的进步人士,他们肯定会被平反的,她不爱听他们这么说她的父母。
而且原是他们生事,他们却让她道歉,真是可笑,她竟还能忍他们两年时间。
“苏蔓菁,你别给脸不要,我们让你洗碗是看得起你,否则谁会愿意督促你这社会毒瘤改造。你不向我们道歉,我们就向大队长揭发你上工偷懒耍滑、破坏组织的团结、意图伤害同志,复辟资本主义好逸恶劳、剥削无产阶级的恶习。”邵芬顶着苏蔓菁冷冽的眼神,头皮发麻,但还是色厉内苒的说道。
苏蔓菁记忆里,赵爱国是位以身作则且很明事理的人,他并不是那种听信一面之词或者偏袒人的队长,而且他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公平公正。
她现在的成分的确不太好,她到小岚湾后,户口关系随之也迁到了小岚湾,所以她的成分,赵爱国也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为难她,而是按照文件上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