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城跟萧承沂不一样,他一开始也是有苦衷才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吧!”花重锦不开心了。
“不是。”承泽赶忙解释:“我只是想说,他那是个例。”
“萧承沂、戚城,都是个例啊?”
“嗯!”
“……”
花重锦不想理他了,便使唤他道:“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正说着,屋外有侍女通传,说是白楚楚请他们两个过去一起吃午饭。
昨晚上白楚楚就说要替小姐妹试试她对象,还以为她开玩笑,没想到这就来了,花重锦现在人都快麻了,“天呢,连你也一起叫上了,这得喝多少啊!”
承泽站了起来:“没事,这次你别喝。”
待两人到了待客的地方,老远就看见白楚楚朝她小跑过来,最后竟一把紧紧的把花重锦抱进怀里。
“他没死,他还没死。”白楚楚拿出她早上刚接到的信:“林源托人送给我的,不过有些时日了。”
花重锦接过信,看到上面的文字,心登时凉了半截。
(……待秋尽之时,社长定能心想事成……)
这句话,是花重锦的惯用手段,一年四季,每个季节都有一个关于死亡的代名词,而秋尽就是她在这本书里用来代表死亡的代名词。
……
这之后的十几天,花重锦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白楚楚,她以为白楚楚会大肆的派人去找林源,可是她十分安静,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表现得毫不在意林源的消息,只全心全意的准备自己的婚礼。
一直到婚礼的前一晚上,突然传过来消息说找到林源了。
婚礼如约而至,白楚楚一袭凤衣美不胜收,她挽着戚城的胳膊走过十二牌坊,接受来自皇室的祝福,戚城如愿以偿娶到了她,也如当初的誓言一样庇佑整个烟阳。
或许这就该是结局了。
“你怎么了?”承泽发现了花重锦的不对劲。
花重锦轻声说道:“戚城在骗她,他没找到林源。”
“这场婚礼,是白楚楚计划好的。”花重锦突然就明白了过来,白楚楚根本不是任人鱼肉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跟林源多少年的主仆情谊,她不会看不懂秋尽的含义。
“承泽,快,去阻止她,她想自尽!”花重锦无法接受白楚楚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惩罚戚城,她一直渴望有一个家,婚礼只不过是她完成遗愿的借口。
饶是花重锦反应过来也来不及阻止了,原本发间的凤簪已经深深的刺入了她的心口,戚城抱着她浑身发抖,那一刻再八面玲珑的他也只是个无助的孩子,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他捂着她的心口却无法止住温热滚烫的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啊?楚楚,为什么啊?”
“快让开!”承泽推开戚城,他现在已经眼前发黑连站都站不稳了,承泽一把就抱起了白楚楚防止她血液倒流,他探过她的颈脉搏,冷静道:“快,把扶桑叫过来,还有救。”
血色的婚礼就这样匆匆结束了,扶桑在屋里救治不准人进来,戚城就跌坐在门口一动也没动过,他手上的鲜血早已干涸,从不信神明的他双手抱拳放在唇边祈祷着。
花重锦看着白楚楚婚礼前就差人送过来的、可以在大周通兑的十万两银票,她嗅了嗅鼻子,拿出了地契说道:“我真的以为楚楚恨极了戚城。”
戚城有权利知道真相,他有权利知道白楚楚一直都深爱着他。花重锦把地契封好亲自送还给了戚城。
她看着戚城眼中先是不解,看着他一张一张、一张一张的翻着,神情愈加痛苦无措。
“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戚城的心脏像是被人用粗木钉一下一下,生生定穿一般痛苦,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起头看向花重锦。
“她没有钱吃药,哈哈哈……她没有钱吃药……都是我,全是我……”
许是痛到了极致,人就感受不到身体的痛苦了,他感觉身体都要疼到麻木了。
皇室的人过来关心询问,戚城连头也没抬。
“你们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太后娘娘给您择了一佳人做侧妃,只要您能有后,知道您不肯,她身为王妃总要为您张罗起来……”
“你们明知道她为了我才生不了的。”戚城实在没力气去跟他们缠斗,他笑得很是绝望:“你去回话吧,立刻把林源放了别想再威胁我什么,还有,楚楚要是活不了,直接来收尸吧。”
“王爷,太后娘娘和皇上只是关心……”
戚城不知从哪拿出一颗药丸一口吞了,吓得周围的人屏息不敢说话。
“这药吃下去,我不会再有孩子了。”戚城捂着嘴,刚说了一句话,鲜血就从指缝中溢出来:“去回话吧。”
“王爷!”
“锦锦,你先进去照看一下王妃。”承泽不想让花重锦看到皇室这般让人难忍的丑恶,他站起身把人赶走了:“别发愣了,快去找个大夫过来!真出了事你们谁都担待不起!”
“去看大夫吧。”
“死不了。”
带赶走了讨厌的人,承泽站在戚城面前叹了口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