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站起来就跑了。
花重锦听着“嘭”的一声关门声,又见承泽别别扭扭的跪坐在她身边还给她斟了一杯美酒,一副可怜讨好的小媳妇模样,她满脑子都是顾远跟她说的那些虎狼之词。
“航道的事情顾远都跟我说了,你们的安排我没有意见,我会全力支持你。”承泽把酒杯双手递到花重锦的面前,有些羞于看她:“现在,请让我向你道歉。”
“对不起,我以后决不让你一人涉险,对不起,我不该偷听,对不起,我不该跟顾远闹矛盾让你为难,还有对不起——”
“我……”承泽话音未落,花重锦已经探过头咬了上了他的唇,道歉的承泽软的已经开始让她心跳加速,花重锦没忍住咬了他一口。
花重锦看着承泽鲜红欲滴的薄唇,红唇轻启:
“脱吧,自己动手,在我满意之前,不准停下。”
承泽张口咬着杯延,顺从的照做。
他跪趴着仰起头,透明的佳酿顺着下巴流向他雪白修长的脖颈。
他低垂着眉眼,乌黑纤长的睫毛满沾着水意,双手紧紧的握拳强忍着,却因为她的沉默一声都不敢发出来。
……
这之后的七天航行里,承泽和顾远逐渐建立起了默契,两个人都十分靠谱,花重锦倒是省了不少心。
终于在航行的第十五天早晨,大船停靠在了烟阳码头。
“三日前码头已经能看到我们,长信宫的玫瑰烟花也得到码头的回应。”顾远在花重锦身边汇报着:“但未免意外,属下先下去对接一下。”
“都是熟面孔吗?”花重锦看着底下早已站整齐等候的人,穿着打扮考究,跟他在其他码头见到的完全不同,为首的那位反倒有吃公粮的人的气质,她记得很清楚,她设定了整个烟阳的经济都是白楚楚把持着的,白家人都着一身白,可那些人里只有掌事一人穿白。
掌事站在另一穿着考究之人的身边,不似还能完全掌控码头的模样。
“掌事是,其他人……”顾远摇头:“全换了,他身侧之人腰上的环佩是夏兰官府才会使用的纹饰。”
花重锦带项目的时候就深知自己人的重要性,一个人管这么大的项目,最忌讳的就是底下人欺上瞒下,因此必须要有自己人,而且非必要绝不可以大规模换血。
“私营变国有……”她冷静分析道:“看来烟阳这边也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