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他顿了一下,从来冷静的他内心此刻却如击鼓一般疯狂的跳着,“承花弄影,如果我没猜错,他的名字里有一个有个‘承’字。”
他几乎是一瞬间从她骤变的眼神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知怎得,竟生出了许多劫后余生的快感。
“你想干什么?”花重锦面色不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一定弄死你!”
掌事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心情大好,他看着她,满腔的情意难以压住,竟冲的他喉间酸涩眼眶发红,这一刻他机会想把面具拿下来,他想看到她惊讶后的狂喜,他想让她像从前看到自己那样朝他奔赴而来,紧紧相拥。
他已经舍不得为难她了。
正想着的时候,随侍忽然闯进来,在掌事耳边低声耳语,他缠绵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打碎,连原本含着笑意的眸子都染上了寒霜。
“抱歉,我需要处理些小事,这顿饭下次见面时再请,宫主请自便。”掌事对身边的人使了眼色,随后便带着剩下的所有人离开了。
花重锦见人走了,却没有立即松懈,她看着窗外火光冲天,明白是承泽来救她了。
承泽冲进来的时候,看着她手中紧握着步摇脖子到胸口血红一片,他心疼不已,赶忙上去握住她的手亲亲她的额头:“没事了,没事了。”
只等她一松懈,立刻把步摇收走了。
“承泽。”花重锦一把就抱住了他。
“我来晚了。”承泽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柔声道:“我们该走了。”
承泽没有停顿,他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持剑,带着她跳上屋顶往码头飞去。
“他们……”花重锦回过头看着漫天金色的火焰,一整个村子似乎都葬入火海。
“村子——全死光了。”承泽嗓音冰冷,有强压的愤怒:“他们早一步已经屠了整个夕水镇。”
花重锦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一整个村镇的人全被他害死了,就为了在她面前装个b?
“不能放过他!”花重锦搂着承泽的脖子问道:“那人的身份能查到吗?”
“我知道他是谁了。”承泽认出了他身边的一个侍从耳朵上不慎露出的腾蛇印记。
“能杀了他吗?”
“很难。”
“就这么放他走?”
“我不会让他好死!”
花重锦无法忍受这么多生命无辜死去,她道:“镇子不能再留在他手里!”
“放心,我安排好了。”承泽道:“我的人天亮之前就到,他们会接手夕水镇,这群人敢留下,杀无赦!”
再次回到船上的时候,大船已经离开往烟阳航行。
花重锦站在甲板上,而那个人高大的身影就定定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身后能吞噬一切的大火与他无关,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眼底浓烈的情绪毫不掩饰的流露。
他深爱着她。
她恨极了他。
……
船舱内,顾远与花重锦单独在房里谈话。
“宫主,他到底是什么人!”顾远喝了药已经没事,他看着花重锦脖颈上鲜红的伤痕,气的又咳嗽了好几声。
花重锦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知道承泽的事情,即便算了时间他也不能有机会知道,夕水镇更不可能有她的人做内应。
“承泽说他知道了,但我问了,他不肯说。”
“为什么不说!”顾远怒火难忍:“我找他去!”
花重锦无语的看向顾远:“我问他都不肯说,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能撬开他的嘴?”
顾远哑住,此次营救,承泽的冷静理智超乎想象,主动权完完全全的掌握在承泽手里,炸毁水闸,烧光对方的驻地,甚至还安排好了后援,他真的被他彻底的震住了。
“你不顺便把药带过来还特意把他支出去拿药,你觉得拿个药要多久?他是故意耽误了时间好让你把一切问个遍,也让你把一切都跟我说个遍。”花重锦不再看顾远,她开始对承泽隐藏的那部分感到些许压力。
“顾远,我们恐怕,绑了个不得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