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随着侍女跑到花园的时候,承泽已经被人救了上来,他一只手死死的撰着什么东西紧紧的握着,另一只手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浑身湿漉漉的狼狈又可怜。
“你怎么掉水里了?”花重锦赶忙上前替他拍背,“这么大个人了走路都不看的嘛,你要是真出什么事情了——你这是要心疼死我啊!”
花重锦看着这个池子,美是美可是没有围栏,当即下令要给围上。
“顾远,你等会去安排一下,今天天黑之前就给我围起来,这么大个池子没有遮挡物多危险啊!今天是承泽幸好没出事,要是小孩子呢!还有其他类似的地方,全给围起来!”
顾远虽然很想为池子辩解一下,且不说现在是大白天,就是晚上周围都会掌灯,而且就算闭着眼睛走,也会被围了一圈的矮花木给拦住吧。
但是现在花重锦心疼承泽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他只好应了下来,等会去找花匠估计能被他们给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好久。
“宝贝,你没事吧,我们回去换身衣服吧。”花重锦一边安抚承泽一边发火:“你们怎么跟着人的,大白天一个个都看不见的吗?承泽走在池边不知道提醒吗!”
侍女躲在顾远的身后,十分委屈的说道:“是承泽少爷不让跟着的,而且好像,是他自己跳进去的。”
花重锦一眼瞪过去,刚想斥责她就听承泽蔫蔫的说道:“是我。”
“什么?”
“是我不让跟,也是我自己跳的。”
“艹,为什么啊?”花重锦大为震撼:“该不会是我没给你解释,你就想不开要跳河?”
“去你的!”承泽挣扎着要推开她,这么多人在这他不要脸面的嘛!而且他才不是想不开,这件事要怪就怪那双鱼环佩太重一下子就沉到水里了,不然他在池边找个网就能捞上来了。
“哎呀好了好了。”花重锦听他又咳嗽了几声,哪里还舍得跟他犟嘴,赶忙招呼顾远帮自己把承泽扶起来。
承泽见顾远过来一把就推开了他,固执的抓着花重锦的手站起来了。
“我自己能走。”说罢他甩开了花重锦的手,嘴硬道:“你不是谈事情嘛,去谈吧,管我做什么。”
“我这事一时半会也急不来,我先带你换身衣服再洗个热水澡。”
花重锦想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想给他先披上,承泽瞥了她一眼转身就对顾远扬了扬下巴:“衣服。”
聪明的小顾远委屈的脱了外套递了过去。
……
屋内的炭火烧的滚烫,承泽泡在热水里,半个身体都趴在外面,远远的听着花重锦并不避讳的跟方唐谈着如何恢复航线的事情。
花重锦头疼的抱怨道:“我怎么就得罪了白楚楚!我怎么就想不开去得罪白楚楚!”
方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安慰道:“谁都年轻气盛过,况且是她的人先炸毁的我们的航线在先,您虽然收了一大笔钱,可是这气咱们长信宫能受嘛!”
花重锦寻思也是,好歹自己也是大家闻之色变的女魔头,把自家航线炸了这么打脸的事情,确实不是赔钱就能解决的,她好像被方唐劝住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对啊方唐,这以前咱们就有去夏兰的航线,干嘛不趁那时候给咱们把新身份搞起来啊?”花重锦表示自己不理解。
方唐讪讪的说道:“咱们那航线——是走私,不合法的,夏兰那边巴不得咱们给炸了,不过也幸好被炸了,咱们才有机会跟白楚楚结识。”
“……呵,结识?我看是结仇吧。”
白楚楚她太知道了,自己另一本小说的人物,虽然是个女配,可却是个睚眦必报、嘴巴超级毒的蛇蝎美人,得罪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方唐看着花重锦变了又变的脸色,赶忙继续说道:“其实咱们这恩怨结下来也是您好心使然呀,就您和她这样身份的人,一头扎进爱情里什么都不顾的,您又是过来人,知道被欺骗的痛苦所以才好意提醒,而且那刀是白楚楚自愿替那男人挨得,真要计较起来,您放了那男人一条性命,还是她欠了您的。”
“钱赔了、刀子挨了,她还欠了我的?”花重锦这就听不明白了:“方唐,我怎么觉得你在晃点我呢。”
方唐摇摇头,道:“非也,男女感情最难说清楚,且那时我瞧着白楚楚对那男人几乎是掏心掏肺了,可那男人好似并不喜欢她——当初白楚楚赔给咱们的是烟阳一整条街的铺子,如今一整年快过去了,再过不久也是咱们去烟阳收租的日子了,正好也顺便过问一下白楚楚的近况,若是她俩成了,那咱们就是半个媒人,若是没成,您当初可是拿她当成贴心的好姐妹才提醒的她。”
花重锦听了方唐这番话,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方唐,你这口才不去干外交真是屈才了。”
方唐摆摆手谦虚道:“过奖,过奖。”言归正传他继续说道:“从航线过去咱们原也是有资本名望的,路过的水贼是不敢拦咱们长信宫的船的,可是这条航线如今断了将近一年,若真要出航,大船一时半会做不出来,咱们可以先调别的水路小点的船过来,来往路费打点费也得费些功夫从其他航线处收上来,最麻烦的还是您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