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通市。
郊外一个破旧的汽车厂里,一连三日亮起了那一盏破旧的探照灯。
探照灯悬挂在三层楼的楼顶,不时的闪烁着,让院子里的废车修理区看起来只剩荒凉、阴森。
干瘪的啤酒易拉罐正堆叠在废弃的汽油桶上,也不知这是何人遗落在这里。
仔细观察,还能够发现一些零碎的脚步。
“怎么样,人都在里面了吧?”
“哎呀你烦不烦,老子都说关好了。你他妈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罗里吧嗦。”
一名壮汉不耐至极的声音从破楼中传出。
随后,另一名身材弱小的人紧随其后从楼中走出。
“不是我烦,到时候要是供不上,躺在那餐桌上的,就是你我二人了!”
瘦弱的男子等着铜铃大眼,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
“知道了。”
听见搭档这么一句,壮汉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噤若寒蝉。
“您有电话,您有电话——”
“我草!啥玩意!?”
机械女声忽然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哪怕是两个大男人,听着这甜到发腻的女声,在此刻也都被吓了一跳。
“我早说让你换了这个铃声!”
“嘘——”
还不等壮汉暴起,瘦弱男猛地沉下了脸。
“是那边的电话。”
壮汉瞬间收起自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明明只是一个电话而已。
“怎么了?”
电话刚一挂断,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
“那边说,再送一个过去。”
“哦……”
“最近这数量怎么猛地增多了。”
壮汉嘀嘀咕咕,但脚步却是没有丝毫放缓的意思。
“唉别废话了,小心掉舌头!”
说罢,二人便低着头,快去的朝着破楼走去。
不一会儿,便从楼内拖着一个黑色布袋,行色匆匆的驾车离开。
乍一看,二人的行动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酷似人型的布袋,让人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很快,皮卡车便从郊外飞速驶回了市中心。
在一栋洋楼面前停下。
车堪堪停稳,那洋楼中便走出了两名黑衣人,熟练的从后排拎出了那个布袋。
“下次记得再快点,别让上头等得不耐烦了。”
“是是是,您放心。”
壮汉点头如捣蒜,生怕这些黑衣人下一秒就将自己留下。
在得到赦免令后,二人这才一溜烟的上车跑了个没影。
谁也没注意到今夜这栋洋楼前所发生的任何事。
“废物!还不快点,少爷已经等急了!”
伴随着管家的催促,黑衣人迈开腿,健步如飞。
……
洋楼顶层。
惨叫声在装饰豪华的房间中回荡,声音痛苦而又脆弱。
一旁的侍从,早已微微皱起了鼻子。
毕竟,这般浓郁的血腥味,不是常人能够受得了的。
看着自己面前正在大快朵颐的身影,侍从强压着内心的恶心。
多年的经验早已让自己做到喜怒不显于形色。
“拿过来。”
冰冷的声音响起,那道匍匐在长桌上的身影动了动。
侍从极有眼力见的就将毛巾递了上来。
“少爷,请问是用完了吗?”
“嗯,撤了吧。”
这名被称为少爷的人,正是朱正杰的儿子——朱瑞龙。
看着被自己啃食的面目全非的少女,朱瑞龙眼中闪过一抹绿光。
“这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用处,mydeargirl——不要轻易相信人类的善良。”
女孩的小手还在微微抽搐,汇成一股滴在地上的血液,到如今也看不出究竟从什么地方冒出。
因为,女孩早已浑身是血。
而此刻,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本来下午还在与朋友快乐的玩耍,没想到晚上就成了恶魔的盘中餐。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善良。
……
小巷的拐角处,一道微弱的求助声传出。
“小妹妹,我的腿受伤了,你可以扶我回家吗?”
是名衣着不菲的英俊青年,正痛苦的侧躺在地上。
这条道路凹凸不平,经常有人走路不看路被石头绊倒在地上,因此玲玲并没有想那么多。
“好呀大哥哥。”
她轻快的跑过去,走到受伤的大哥哥身边。
没想到原本一脸痛色的大哥哥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猩红舌尖伸出,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
“唔,真香,我饥肠辘辘的胃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
侍从动作极快,三两下就将女孩处理干净,倘若不是室内残留的血腥味,恐怕无人会相信刚刚在这儿有一个女孩正濒临死亡。
“事情怎么样了?”
带上眼镜,遮住了瞳孔散发出的绿光,朱瑞龙又恢复了往日谦谦君子的模样。
只不过,身上的那份阴狠缺丝毫没有被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