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二十五岁这一年,摘下了美术界最高奖项丹青奖。
丹青奖是国内美术界的最高荣誉,含金量极高,而乔南是历届得主中最年轻的一位。其实这三年间他也得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奖项,但没有任何一个奖项有丹青奖的分量重。
随着他获奖的消息传出,他的身价再度跟着水涨船高,而外界纷纷杂杂的言论随之又起。
只是这一次,正面言论居多。
这三年里网络上关于他的消息不少,但他本人却极少露面。偶尔传出来的消息,他不是在南江的别墅待着,就是又去了哪个偏远山区支教。他的画也大多以山区的风土人情以及民生现状为主。
超现实主义的绘画风格将他所见所感清晰完整地传递出来,比一些文字和摄影作品更加震撼人心。即便是不懂画的人,也能看懂他想表达的内涵。
他的才华有目共睹。
那些质疑他炒作的人,在他日复一日的坚持下,也终于哑口无言。
曾经质疑的声浪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支持声音。
而乔南对此的态度一如既往。
他依旧很认真地经营微博,分享绘画作品,也利用这个发声平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至于网上的风波舆论,他很少有时间去关注。他的时间大部分用来了四处支教以及绘画,剩余的则都分给了裴叙。
去年乔世安夫妻终于彻底认清了现实,完全接纳了裴叙。
知道唯一的儿子接管公司无望,乔世安便毫不客气地将乔氏的重担转移到了裴叙肩上。兼管两家公司,裴叙的工作比往日更加繁杂忙碌,要是碰上乔南去支教的时候,两人最长三个月都见不上一面,只能视频聊以慰藉。
这一次也是。
乔南已经两个半个月没见过他。
下了飞机,他便打车直奔铂庭公馆。
——因为他不在家里,裴叙为了工作方便,索性就住在了铂庭公馆。
到铂庭公馆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但裴叙还没回家。
乔南先去冲了个澡,准备从行李箱翻找睡衣时,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去了裴叙的衣柜,随意找了一件男人穿过的衬衣换上。
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裴叙很喜欢他这么穿。
乔南并不吝于满足他的一些小癖好。
黑色衬衣长度正好盖过臀.部,雪白的长腿在衣摆下若隐若现,被黑色布料一衬,越发白腻一片。镜子映照出的身影透着点勾人的色气。乔南对这样的自己并不陌生,这是裴叙最喜欢的模样。
想到裴叙回来后的情形,他耳朵发红微烫,却忍不住有些期待起来。
不只是裴叙渴求他,他也渴望着裴叙。
裴叙加班到九点才回家。
乔南不在南江,工作便成了他缓解思念的途径。
进门正准备换鞋,裴叙却发现玄关处多了一双男士运动鞋。
他心口一跳,便匆匆往主卧走去。
主卧门虚掩着,依稀能看到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团。
床上的人并没有睡觉,听见开门的响动,从被子里钻出头,眼睛亮晶晶地朝他张开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裴叙大步上前,俯下身抱住他,交换了一个缠.绵激烈的吻,才轻轻喘着气问:“什么时候到家的?怎么不让赵博去接你。”
“八点到的,还以为你下班了。”乔南环住他的脖颈,在他颈窝蹭来蹭去,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我好想你。”
裴叙被他亲昵的动作撩出火,声音低沉喑哑:“我也想你。”
他托着他的腰.臀将人抱起来,一边亲吻流连,一边往浴室走:“先去洗个澡。”
乔南扬起脖颈,半眯着发出舒服的哼声:“我回来时洗过了。”
“再陪我洗一遍。”裴叙咬住他的咽喉,将人抵在浴室的墙壁上,随手打开了淋浴。
……
小别胜新婚,两人从浴室辗转到床榻。
没有旁人在,两人疯得毫无顾忌,只恨不得和对方融为一体。
事后清理时,乔南窝在沙发椅里看裴叙熟练地从吊柜里拿出崭新的床垫套,红晕从脸颊烧到脖颈:“你准备这么多床垫套做什么?”
裴叙戏谑地看他一眼:“南南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多准备一点以为不时之需。”
“明明是你太凶,每次都这样。”乔南面红耳赤地争辩,底气却不太足。
裴叙确实很凶,每次都能让他体验到灭顶的失控感,但那种完全被支配的感觉让他战栗,也让他欢喜。
因为只有他才能看见男人不轻易示人的另一面。
那是独属于他一人的野兽。
裴叙重新铺完床,将他从椅子里抱起来,顺势低头亲亲他的耳朵:“南南不是很喜欢?刚才还哭着求我……”
“!!!”乔南着急忙慌地捂住他的嘴,白皙的脸皮红透:“你不许说了。”
不论过程中如何配合,事后他总是容易害羞的。尤其是他皮肤白显色,一点浅薄的红就能从眼尾烧到胸膛,叫人忍不住流连。
裴叙又忍不住咬了咬他的耳朵,才将人放回床上。
“这次在家休息多久?”裴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