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为期三个月的支教结束,坪石坝小学也正好迎来的暑假。
裴叙如约来接乔南回家。
放假前一天,学生们知道乔南要离开,都不约而同地给他准备了礼物。有的是自己画得一幅画,有的是自己做得小手工……并不贵重,但却是这些孩子能送出的最好的礼物。
乔南单独用一个小箱子将这些礼物收好,和老师们一一告别,才上车离开。
汽车启动,两侧景色飞快后退,乔南靠在窗边看着越来越远的坪石坝小学,感慨道:“这些孩子其实有不少都很聪明,如果能受到好的教育,他们也会很优秀。”
但现实是他们出生在偏远的山区,祖祖辈辈靠着劳力换取微薄的收入,别说接受好的教育了,他们中的很多甚至连上大学都是奢望。
在这个经济、科技都相当发达的年代里,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却越来越大,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不知有多少才华被贫穷掩埋。
“你之前放在我这里的压岁钱,我拿出一部分以你的名义创建了一个慈善基金会,目前还在筹备走流程阶段。你要是愿意,以后也可以亲自参与基金会的管理。”裴叙忽然说。
乔南其实也在琢磨创立一个慈善基金会帮助更多孩子的可行性,但他缺少相关经验,目前只是有了个模糊的想法,却没想到裴叙竟然已经替他实现了。
他真心实意地说:“你一定是星星送给我的哆啦A梦。”
什么愿望都可以帮他实现。
……
从东照到南江,两人轮流开车,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两天多时间。
回到铂庭公馆时,已经是第三天深夜。
乔南坐在副驾驶还没醒盹,裴叙绕过去给他解安全带,看他眼角红红迷迷糊糊的样子,拇指摩挲下他的眼尾,眼神暗了些:“背你上去?”
乔南打起精神,朝他伸出手。
裴叙背对他半蹲下身体,他就高高兴兴地趴了上去,树袋熊一样抱住他的脖子,叽叽咕咕在他耳边说话:“有点饿了,想吃宵夜。”
“等会给你做。想吃什么?”
“我想想……”乔南认真地思考吃什么宵夜,却没注意到下巴枕在裴叙肩窝,两人脸贴着脸,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耳廓。
电梯显示屏红色数字跳动,很快停在了二十五楼。
裴叙背着他去开门时,乔南还没纠结好是吃汤面还是吃意面。
推门进屋,裴叙将他放下,反身将人抵在门上:“还没想好?那就听我的。”
乔南正要开口,话语却全被他堵了回去。
强壮的身躯笼罩着他,裴叙仗着身高体型优势将他完全压制,由上而下地亲他。乔南被迫往后仰着头,大脑因为充血一阵阵眩晕。他不得不紧紧抓着裴叙的手臂保持平衡,却仿佛迎合一般越发贴近。
裴叙如同国王一般逡巡领地,细细啃咬舔舐一番,才大发慈悲地拍了拍他的后腰,暂且放过了他:“我去给你做宵夜。”
乔南后退一步,胸膛起伏,脸红红地往卧室跑:“我去洗个澡。”
……
裴叙做了个黑椒牛柳炒意面。
他解开围裙去叫乔南,发现人还在浴室里。
浴室门又没关紧,哗啦啦的水声清晰传来。
他眼眸眯了眯,推门走进去。
淋浴区,乔南背对他而站,正在往胳膊上打沐浴露。雪白皮肤被水汽蒸成粉红色,再被水流冲刷,分外漂亮。
裴叙喉结滚动,解开衬衣顶端的纽扣,直接进了淋浴区。
乔南后知后觉察觉危险,还没来及做出反应,就被略有些粗暴地按在了墙上。
高大健壮的身躯靠近,他感受到了布料粗糙的摩擦感。
“裴叙……”
他羞耻又恼怒地叫了一声。
裴叙轻“嗯”了一声,去亲他的耳朵。同时膝盖抵在墙上,迫使乔南只能半坐在他腿上,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乔南的脚尖碰不到地面,整个人只能摇摇欲坠地贴在墙面上。
前方是冰凉的墙壁,后方是坚硬滚烫的胸膛,热气蒸腾的水流从头顶浇落,模糊了视线,乔南扬起脖颈,像失去氧气的鱼拼命呼吸。
……
大多时候裴叙都是温柔的,但偶尔他会像露出獠牙利爪的野兽一样难以自控。
比如现在。
乔南不知道哪里又戳到了他的开关,裴叙格外凶。
像要把他弄死。
整个人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乔南失神地睁着眼睛,感觉他咬住了自己的咽喉,发出叹息一样的声音:“真想……你。”
那被水流声模糊了两个字眼让乔南眼眸大睁,身体受刺激一般抽搐痉挛,最后在难以承受的刺激下晕了过去。
等他再度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体清清爽爽,但却只穿了一件宽大的黑色衬衣。
一条力量感十足的手臂搭在他腰间,他一动,那条手臂就收紧了,身后的人也覆上来,将他面朝下压进了枕头里:“醒了?”
裴叙动了下,声音低沉嘶哑:“南南这样可不行。”他温柔地亲亲他的侧脸,继续。
……
屋里的窗帘拉着,遮光性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