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少师,也不能如此无视官场规则,砸了大伙儿的饭碗吧?!”
府台斜睨道:“你能如何?”
“人家是少师,天子近臣,有傲气是自然的。罢了,就当没这回生意吧,少赚一次罢了,惹恼一个少师不值得。”有人唉声叹气。
副将却觉得脸上挂不住,看了看远处集结的甘州营弟兄们,顿时有种难以言说的憋屈感。
“走吧。”府台大人一声令下,带着发着牢骚的小吏们离去。
副将走到甘州营调出的士兵面前,道:“回营!”
“回营?”众将士不解。
也有人开始发起牢骚来。
但好歹军中等级森严,士兵们只是埋怨两句,也不敢抗命。
却在此时,一匹黑马从远处跑来。
马上正是喝醉酒的周德胜,他一身酒气还未消散,他的到来让副将停止了带回。
“少师呢?”周德胜下马,就问副将。
副将不情愿地,指了指安道伦粮仓的方向。
“走,跟我去见少师。”
“还见什么,人家都不要我们出力了。”副将还以为周德胜不知,便这样说道。
周德胜皱眉道:“你可说错话,得罪他了?”
“我哪有说话的机会……”副将自嘲,“咱们这样的人,又不是举足轻重的,说话顶什么用。”
“好了别埋怨了,我先去见少师,告诉兄弟们这一单白干。”
“什么?”副将惊愕。
说罢,周德胜就骑马去了,没再多言。
副将看向将士们,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但下面的士兵,却有人已经听到,于是就将话传开了。
“什么,白干?”
“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少师?”
“又不需要他给钱,朝廷买账,他清高个什么?”
“这可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哪有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
“好不容易接个活儿,居然不给差旅费,这还有天理?”
见群情激愤,副将也只得安抚,但他知道,就算是周将军来了,这些老兵油子也没这么容易哄。
另一边,周德胜在仓库外下马,跑两步后被拦下。
“我是周德胜,求见少师!”周德胜大声喊道。
“少师!”
方觉在里头,听到了这厮的喊叫,便带人出来。
“让他过来。”
周德胜这才被放行,快步小跑过来,在方觉面前躬身施礼:“末将甘州营主将周德胜,见过少师大人!”
方觉笑看此人:“你不是喝醉了吗?”
“呃,末将没喝醉,只是一身酒气担心冲撞了少师……”
“那你现在来做什么?”
周德胜正色:“听闻少师缺人护送粮草,末将自然愿意效劳!”
“呵呵……”
方觉道:“周将军,我可没钱打点上上下下。”
“少师这是哪里话,在咱们大夏境内为朝廷办差,谁敢索贿,末将第一个不饶他!”周德胜义正言辞地道。
这话,惹得在场仅剩的秦梦池,也不禁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