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不如东海,虽然小,至少依靠海岸,百姓还算裹腹。”
“南庆更是不争气!连续几代贤主,却居然没有一人,想要效仿太皇一统天下,以安名声之泽……如今换了个猜疑忌贤的君主,岂能不衰?”
接连,方觉骂出一番话,说得牢房中三人皆是震动。
尤其是柏青。
他身处西楚国,位居庙堂,荣宠至极。
可是如今向来,被方觉这一唾骂,他顿时回忆自己的宦途……好像始终是在斤斤计较,蝇营狗苟,整个西楚官场都缺少格局。
百姓?
只要不换江山,谁管百姓死活?
反正平日里,身居高位的他们,也看不到饿殍遍地,更看不到满街的乞丐……因为城中的乞丐,都会被赶走,在城外才能乞讨……只因会污了城市容貌。
“虽然我西楚,是很不好……可是夏国,这些年又如何?”
柏青回怼道:“纵然有诸葛青山,有你们如今这个陛下,你们官场的风气还是那样萎靡懈怠。秦淮河的风太暖人了,吹得你们早已迷醉!”
“官官相护,党同伐异,连自家人才都留不住,出走多少名士?如今南庆国的礼部尚书,还是你们诸葛首辅的亲弟弟呢,哈哈哈!”
柏青不屑:“还说我西楚不在意民生,你们夏国前年并州赈灾,饿死多少人,知府贪了多少?后来暴动,还好意思说是暴民贪利忘恩?哈哈……”
典一戏谑,感觉看了一场好戏,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哪国的人。
莫渊则是汗颜,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身去,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那知府判了凌迟,全家流放,相关一百多位官员及小吏,全部同罪……”
方觉淡淡回击道:“夏国至少知道,知错就改……可是西楚,七年前,你们的国舅爷私吞筑江堤坝的钱款,导致工程糜烂,水患死了数万人,近二十万人流离失所……”
“好像那位国舅爷,只判了个还清欠款了事?哦,好像还没还完,是你们的皇帝贴补了一些……我说得对吗?”
柏青张了张嘴,却好像喉咙被扼住,说不出话来。
“你……这样机密的事情,你怎么知晓!”柏青震惊道。
方觉不屑:“看看,这样的大案,你们甚至都不公开审查,私下就这样放过了,也好意思与夏国相比?”
“夏国是有些问题,但根还没烂透,因为有收复山河的志愿在,大体上不敢懈怠。我承认还有一些小毛病,但我来了,这些都会改变的。”
“柏青,你最好活着,看到那一日,我等着打你的脸。”
说罢,方觉在莫渊崇拜的眼神下,招呼典一潇洒走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