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宿在马车里,云挽笙和孤千珏就遇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个马车里只有一张卧榻,且这张卧榻还不大,只能将将容纳下两人的位置,但是一同躺下的话却会贴在一起。
云挽笙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就要下马车,孤千珏瞧见赶忙出声阻拦道:“去哪啊?”
云挽笙瞥了一眼孤千珏正在铺陈的卧榻,淡淡地道:“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当然是找雀翎和烟笼将就一晚上。”
“这么大的位置不够你睡,你要去找她们将就?”孤千珏道。
孤千珏也随之看了一眼自己真正铺陈的卧榻,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而露出一个邪魅地笑容。
他伸手将离他不远的云挽笙拉到怀里,声音偷着丝丝蛊惑地道:“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云挽笙用手抵着孤千珏的胸膛,她整个人经历往后以一种嫌弃地模样看着孤千珏。
“我怕我对你做什么,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发生什么都是你吃亏。”
孤千珏觉得云挽笙说的十分在理,他一脸赞同地点头,但是嘴上却没说让云挽笙走的话。
“既然是我吃亏你走什么,我都不怕,难不成你怕啊?”
云挽笙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孤千珏,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孤千珏的胸膛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微微的震感从云挽笙的手背上传来惹得她头皮不禁一麻。
如此看来,云挽笙都有些觉得是孤千珏有些不安全。
云挽笙掩饰着自己此刻内心的想法,她转而冷哼一声就要挣脱孤千珏的怀抱,哪知孤千珏不知用了何种法子,直接就将云挽笙丢在了卧榻上。
云挽笙正欲开口怒斥孤千珏动作粗鲁,就被孤千珏迎面扔来的被褥打断了话语。
云挽笙扯下头上的被褥时就瞧见孤千珏息了马车里的灯。
黑暗中,云挽笙听见孤千珏带有磁性的声音温柔地道:“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即便要做什么也不是现在。”
说着,云挽笙身边就塌陷下去一块,然后她被孤千珏强行摁倒在卧榻上。
孤千珏手一转就侧身放在云挽笙的腰际上没了动作。
夜已过半,云挽笙见孤千珏真的对她没有一点越矩的动作时才让睡意在她脑海里肆意。
身畔传来沉沉地呼吸声,孤千珏慢慢睁开眼。
月色透过轩窗撒到云挽笙的面庞上,银色的清辉将云挽笙此时的睡态衬托的极为安然,纵使外面寒风呼啸,但此刻二人依偎着便温暖无比。
孤千珏伸手替云挽笙撩开遮挡她嘴唇的长发,云挽笙殷红的嘴唇微微张着透着别样的魅惑。
他俯身在云挽笙的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随即就松开云挽笙转身不再看她。
今夜对孤千珏而言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一行紧赶慢赶也走了大抵近一个多月,这一程云挽笙平平安安地什么都没遇到什么都没发生,更别说什么土匪流寇之类的。
看来至少这次孤千珏没有骗她。
抵达凤楚国城门前,他们一行便被拦下了。
孤千珏的马车和云挽笙的马车属于外来马车,凤楚国此事对外来人员戒备森严,故意每一个来的人都要一一盘查。
“来着何人,籍贯在哪?”拦路的士兵冷漠地问着马车里的他们。
云挽笙本想出去跟士兵交谈一番的却被孤千珏拦下,孤千珏走到车帘旁轻声对墟恒说了些什么,墟恒领命之后就下马车跟这个士兵交涉。
士兵闻言是不相信地打量着墟恒,而后孤千珏见交涉这么久都还未放心,直接就对外沉声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拦本王的马车?”
驻守城门的士兵不是每一个都见过孤千珏,但每一个人基本上都听过孤千珏的声音。
他们听见这个声音当即脸色就变了,赶忙将拦路的武器放置身后毕恭毕敬地道:“属下不知道是八皇子回来了,若有冒犯请八皇子恕罪。”
“你放行即可,本王回来的消息不希望外传,若是让本王得知有别人知道此事,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毕竟孤千珏现在对外宣称还在若月国当质子,既然是质子肯定是不可能回凤楚的。
所以孤千珏此行回来是一个秘密。
“是、是,属下一定保密。”士兵走到城楼之下朝着上面的人挥挥手大声喊道,“放行!”
马车顺利驱使进了凤楚国帝都。
云挽笙偏头瞧着孤千珏,随即轻笑一声。
孤千珏闻声问:“你笑什么?”
“笑你威胁人还一套一套的。”
孤千珏闻言付之一笑,倒也没有为自己多解释什么。
云挽笙这是第一次来凤楚国,就算上一世听过了再过关于凤楚国的事她也未曾真正的来到这里,相反是秦呈安来过不少次。
云挽笙新奇地打开窗打量着帝都里的事物。
凤楚国同若月国的民风不同,若月国较为保守接上一般都是看不到女子的,但凤楚国却好似开放一下,还有不少女子作为商贩摆摊的。
云挽笙看的正起劲的时候孤千珏伸手将她拉回来,随即关上了窗户。
“小心别冻着了,反正到了咱们凤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