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笙不解地望着孤千珏,孤千珏含着一个温和的笑轻轻揉了揉云挽笙的秀发,他低声道:“有些事情我在这儿,就不必你来动手。”
况且杀人这种事情,孤千珏不想脏了云挽笙的手。
见到安玉华死了,末叶缓缓闭上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安玉华到底还是做了他多年的师父,如今虽然死得其所但末叶心里还是有点堵得慌。
飞霜派众弟子沉默地望着安玉华尸体,忽的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惊呼了一声。
“快看,她的嘴里爬出来了一条虫!”
云挽笙快速地转过身去,只见安玉华的嘴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撞开了,她嘴里爬出一条米黄色如蛆虫一般肥硕的蛊,蛊母吐着粘稠的黏液在往外不断蠕动。
云挽笙对着末叶快速喊道:“快把它收起来,那是安澜的蛊母。”
云挽笙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安澜的蛊母被安玉华藏在了身体里。
末叶闻言上前不顾蛊虫的狰狞恶心,快速将其收入了之前安玉华给的那个木盒里,蛊母方才被放入木盒里,木盒便开始了剧烈的震动,末叶想再度将木盒打开一探究竟却被云挽笙制止道。
“别打开,里面两条蛊在相争,等他们争完了你再打开,避免误伤到你。”
既然安澜的蛊母找到了云挽笙要做的事情也做完了,如今就差给下山的这些弟子解除身上的蛊。
既然他们身上的蛊不如安澜的蛊珍贵,那么安玉华必定还是将蛊母放在地牢里。
云挽笙让末叶清点中了蛊的弟子,让中蛊的弟子一道在东莱阁等候,云挽笙和末叶则是去地牢里取蛊母。
他们这次再度走入到地牢里时才看见隔间里那瓶瓶罐罐存放的蛊母之多,有的蛊母被利用完已然变成一滩粘稠的液体,有的则是还在罐子里来回蠕动。
存活着还被变成液体的蛊母少说也有上百个,云挽笙和末叶二人实在是清点不过来,云挽笙移目望向孤千珏。
孤千珏正好奇地打量着隔离里的这些蛊母,他一道看还一道嫌弃地啧啧出声摇头。
云挽笙走进孤千珏,笑问:“看什么呢?”
“就这种地方还培养蛊,培育出来的蛊也是让人瞧不上眼的货色。”孤千珏极为嫌恶地道。
云挽笙付之一笑,她知道孤千珏是毒王自然是骄傲,这区区蛊虫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况且正真培养出来的好蛊是种在了安澜的身上,这里的当然是下等品。
“让你的人来帮我点算一下活着的蛊母吧,我和末叶两个人忙不过来。”云挽笙道。
孤千珏闻言对身边千月门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会意便很快投入到点算蛊母当中,云挽笙本想着也跟着去却被孤千珏一把拉住。
孤千珏拉着云挽笙不知道绕到了这个如迷宫似得地牢的哪一处,千月门的人和末叶都在另一边点算蛊母,此刻这里就只有云挽笙和孤千珏。
此处灯火昏暗,两人只能靠这样一点微弱的灯火勉强看清楚对方。
孤千珏将云挽笙摁在墙上,他的额头抵上云挽笙的额头,孤千珏浓密纤长的睫毛掩盖着眼中的万般柔情,只听见他柔的似水的声音问:“听他们说你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有没有受伤?”
云挽笙还是有些不适应孤千珏这般的亲昵,她知道孤千珏的双眸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云挽笙垂下眸不去看孤千珏,只能闷声回应道:“没有,你的人来的很及时。”
孤千珏打量了云挽笙的穿着,问道:“披风呢?怎么没看见你穿。”
“在包袱里,没空穿。”
孤千珏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容,他很高兴云挽笙并没有将他留下来的披风扔掉。
“为什么背着我跟你的小情郎私会?”
云挽笙有些激动地抬头要解释,这一抬头正巧对上了孤千珏柔情似水的双眸,云挽笙看见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低下。
“他不是。”
孤千珏笑容更甚,“那谁是?”
云挽笙将头低的更下了,只听见头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笑声,云挽笙就知道孤千珏是在调戏她。
云挽笙没好气地要将孤千珏推开,孤千珏知道云挽笙害羞了也不再追问,而是笑着捧起云挽笙的脸,“为什么来这里?”
云挽笙嗔怒地望着孤千珏,没好气地道:“你是在审犯人吗?”
“是在关心你。”孤千珏笑着解释道。
云挽笙偏过头冷哼一声,哪有人像他这样关心人的。
可她虽脸上表现的不高兴,可嘴巴还是很诚实地回答了孤千珏的问题。
“之前路上遇了劫匪在这里准备休息一夜,后来要找蛊母就耽搁到现在。”
孤千珏细想了一下,想起从安玉华嘴里爬出来的那条蛊就恶心的一阵恶寒,孤千珏也没再追问别的。
他轻轻地摩挲了一下云挽笙的面颊,随后在云挽笙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这个温柔的吻不禁让云挽笙心里暖意纵横,或许在很多次潜移默化里云挽笙已然习惯了孤千珏这般的相待。
对于孤千珏的这一番,云挽笙心里并没有抵触之感。
可云挽笙还是拉开孤千珏的手表现出一脸的不悦,“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