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华见云挽笙不为所动,看云挽笙的眼神里逐渐有了深意,她可不相信云挽笙这个姑娘像表面上看起来的温软可人,安玉华笑容更甚,“说了这么多,那云姑娘是怎么看末叶的呢。”
“末**好的,甚得我心。”
云挽笙故意将话说的暧昧,这句甚得我心云挽笙指的可不是男女之间,但就看安玉华自己怎么体味云挽笙的话了。
安玉华将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她垂着眸遮掩着眼中闪过的情绪,随即一副物是人非的模样感慨,“是啊,末叶这孩子自小就好,想当初安澜不好好练功我罚她一天不准吃饭,还是末叶心疼安澜,背着我给安澜塞包子吃呢。”
云挽笙笑着眨眨眼一点没有介意末叶和安澜的过往的样子,安玉华脸上的表情不变,但握着茶盏的手却在暗暗收紧。
“我记得还有一次啊,安澜从树上掉了下来额头上碰了好大一块伤,要知道容貌对于女子而言是很重要的,当时末叶这孩子就说若是安澜破了相,他就娶了安澜。”
云挽笙始终是持着一个温和的笑听着安玉华滔滔不绝地说着末叶和安澜的过往,安玉华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告诉云挽笙安澜和末叶才是一对儿要让她知难而退吗?
可云挽笙本身对末叶也没有男女之情,只是云挽笙有些好奇,既然安玉华能举出如此多安澜和末叶的事情,那么至少说明安玉华是爱安澜的,可既然是自己爱的人她为何能下如此狠的心。
安玉华说了很多很多直到最后没得说了,云挽笙脸上的笑也是纹丝不动,云挽笙如此强的定力还真是让安玉华佩服。
两人相顾无言,云挽笙清浅地抿了一口茶水,茶水清新的香气在唇齿间漫延,云挽笙含着这口顿了很久才咽下。
“门主身子如何?”
安玉华身子一顿,目光警惕地望着眉眼带笑的云挽笙,揣度着云挽笙话里的意思。
云挽笙见安玉华不说话,随即笑道:“我略懂歧黄之术,若是门主有何身子不适我都可以帮你诊断一二。”
“不必,我身体一向挺好。”安玉华当即便站起身,“我就不叨扰云姑娘了,告辞。”
云挽笙望着安玉华匆忙离去的背影不屑的勾起唇角,她今日不过是试探一两句罢了,她身为门主居然这般沉不住气。
看来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云挽笙让末叶将几年前陆续下山的弟子当中找一找那些有没有死了的,或者死的不清不楚的。
云挽笙说的这个范围着实有些广,但好在末叶这人办事效率一向高,特此赶在了弟子下山之前将那些个名单送来了。
厚厚一摞纸上布满了名字,云挽笙草率地看了一下,正欲说什么,却瞧见末叶那探究似得目光望着云挽笙。
“你要问什么?”云挽笙道。
末叶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如何启齿,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言道,“师父说,你说我喜欢你。”
云挽笙点点头,然后示意末叶接着说。
“但是我不喜欢你。”
云挽笙还以为什么呢,原来就是这事,“我知道啊,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末叶抿着唇沉默了很久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你也不要喜欢我。”
闻言,云挽笙“噗嗤”的笑出了声,她算是想明白为什么末叶这么在乎这件事,原来是因为怕云挽笙喜欢上他。
云挽笙笑的肚子有有些发疼了,等到缓过气来才拍了拍末叶的肩头道:“放心吧,我要是喜欢你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她对末叶只会是作为朋友的喜欢。
男女之间就算了,云挽笙对着末叶这一副冷淡模样还真是喜欢不起来。
“最好如此。”
“是一定如此!”云挽笙笃定道。
现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就差从安玉华那里找到噬心蛊了。
若不是安玉华自己养育的噬心蛊,她是不可能能够在这么多人身上种下蛊虫,云挽笙须得在明早之前找到培育噬心蛊的地方。
可飞霜派云挽笙不熟,但末叶又不识得噬心蛊长什么样子,所以云挽笙只能让末叶带着她在飞霜派里找种蛊的地点了。
末叶一个人能在飞霜派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培育地点,但带上云挽笙就不行了。
飞霜派里的弟子个个轻功了得,稍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能很快察觉到,再加上安玉华是末叶的师父,轻功和警惕性更是超出常人。
他们这一行难度有点颇大。
故此云挽笙提议,等安玉华入睡之后他们再去找寻种蛊的地点。
末叶带着云挽笙蹲守在安玉华的院子门口,现如今飞霜派冰天雪地又是三更半夜的,云挽笙身子单薄在此处很是难熬。
轩窗上透过安玉华的身影,安玉华坐在桌案前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安玉华一直都没有动就连手都没有动一下,云挽笙和末叶在这里蹲守了一会便瞧出了端倪。
二人相视一眼,末叶轻声道:“你在此处等我,我去看看。”
末叶急速闪身到门前,秉着呼吸听屋内的动静。
屋内很安静,没有呼吸声,所以安玉华不在屋子里。
末叶闭上眼感知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