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羽城本就不大,徐雪丢下云挽笙跑了这事一夜之间便传遍了整个雪羽城。
城内的百姓对徐雪这种行为是口诛笔伐,看云挽笙的目光里都带着几分同情和唏嘘。
反观云挽笙安静的出奇,好像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反正徐雪现在跑路了,雪羽城这边也没有驱赶云挽笙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云挽笙的错觉,她总觉得羽清魄好像想留云挽笙在雪羽城多住些时日。
具体原因,云挽笙不知道。
不过云挽笙也的确想在雪羽城多住些日子,再过几日便是她娘未离的忌日了,既然未离在雪羽城种了颗杏树,今年对着那颗杏树祭拜兴许比云府祠堂里的牌位祭拜更加灵验吧,她娘未离也更能听到云挽笙想要说的一些话吧。
自从那日孤千珏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雪羽城之后,云挽笙就再没在三更半夜看见孤千珏来翻窗户了,云挽笙正想着孤千珏是不是真的走了的时候,孤千珏便来了。
云挽笙察觉到孤千珏今日穿的十分讲究,平日里孤千珏穿的都是一些低调的便服,今日他外面披了一件银灰色的水貂披肩,里面穿着一身象牙白的金丝云纹袍。
云挽笙发现孤千珏好似不怎么喜欢束发,他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肩头上,明明穿的这一身应当会像羽清魄般带着几分谪仙气,可孤千珏偏偏不同,迷离的灯火将他整个人衬的妖冶中带着几分邪气的慵懒。
孤千珏是故意这么穿给云挽笙看的,可云挽笙故意假装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啊?”
孤千珏挑挑眉,动作极其娴熟地将肩头上的披肩解了下来放置在云挽笙身边,“羽清魄的那个披肩不好,你披这个。”
云挽笙忍住想笑的冲动,敢情孤千珏今日这么穿是吃醋了。
云挽笙很配合地摸了摸水貂披肩,柔软顺滑的质感好似像一朵绵软的云,水貂极好的成色仿佛无声在说它的昂贵的价值。
“这披肩一看就价值连城,我可不敢要。”云挽笙将披肩丢换给孤千珏,且不说她要不要的起,就说这披肩一瞧便是男人的东西,若是云挽笙穿着出去,指不定被人怎么说闲话呢。
“不要?”孤千珏蹙着眉试探性地问。
“不要。”
孤千珏极为可惜地摸了摸水貂上的绒毛,“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扔了吧。”
又来这一套?上次那个簪子孤千珏就来过这一套了,云挽笙可不会再上孤千珏的当了。
云挽笙极为豪爽地应道:“快扔吧,你不穿我不穿,留着也碍事。”
孤千珏被云挽笙这话说的愣了一瞬,他好心的给云挽笙送披肩来,云挽笙还不要,还让他扔了?
孤千珏没好气地敲了一下云挽笙的脑袋,嗔怪道:“没良心。”
云挽笙不要,孤千珏也不会强硬地让云挽笙收下,悻悻地将披肩穿回到自己身上。
“今日我是来跟你道别的。”孤千珏低着头给自己系披肩上的带子,闷声说。
云挽笙面色怔了怔,心里隐隐生出了几分失落,“嗯。”
孤千珏本来也是想多在雪羽城陪云挽笙一段时间的,可云挽笙这次在雪羽城待的时间有些太长了,若月国那边只有朱弦断和墟恒在掌控大局,这终归是孤千珏自己的事,很多事情都需要孤千珏来拿决断。
孤千珏揉了揉云挽笙的头发,“你什么时候回若月?”
“等我娘忌日过后。”
孤千珏点点头,“你一个人在雪羽城可以吗,需不需要我派人陪着你?”
“不用,还有几天就回去了。”
孤千珏抿着唇微微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今日来同云挽笙道别两人必定都会不高兴,虽然云挽笙不说,可孤千珏感知的到,云挽笙对他没有像之前那么抵触了,似乎还生出了几分好感。
孤千珏转而一笑,他和云挽笙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弄得这么沉重,孤千珏敞开手臂将云挽笙抱在怀里,云挽笙想挣扎却被孤千珏紧紧抱住,只听孤千珏道:“照顾好自己,然后离羽清魄远点。”
云挽笙闻言笑的肩膀都在颤抖,孤千珏就是吃了羽清魄的醋,云挽笙笃定。
孤千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云挽笙,“听到没有。”
云挽笙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地道:“我不,清魄人那么好,我干嘛疏远他?”
孤千珏一听差点跟云挽笙急,他一只手捏住云挽笙的面颊,凶神恶煞地道:“你是要嫁给我做我娘子的,怎么能跟别的男人走到那么近。”
孤千珏敢凶她?!
孤千珏凶,云挽笙就会比孤千珏更凶。
“谁答应做你娘子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
孤千珏不知道是不是被云挽笙唬住了还是自知理亏,凶恶的气焰消减了几分,可他还是梗着脖子地道:“那我不管,反正你给我离羽清魄远点。”
云挽笙冷哼一声,一副压根没有将孤千珏的话听进耳朵里的样子。
孤千珏对云挽笙是真的气不起来,最终还是败给了云挽笙,孤千珏捏了捏云挽笙的面颊,云挽笙被孤千珏捏的有些疼,没好气地要去咬孤千珏的手。
可孤千珏却趁机一把又将云挽笙揽入怀里,云挽笙这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