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月是实打实的在大牢里关了一个月,人从大牢里回来时都瘦的脱了相,徐雪心疼的买了不少进补的药材每天不同样的熬给云黛月喝。
云黛月虽说在牢里没有受刑罚,可段时间被监管的日子她也不好过,在大牢里没人去瞧她,她整天就对着墙壁发呆。
越是回想云挽笙救了质子那事就越恨得牙痒痒,若是当时云挽笙没有救质子,质子说不定当时死了她就不会被关大牢了。
一个敌国的皇子来给我国当人质死了就死了,仗着身份让她吃苦头,真是不值当。
云黛月闲散地躺在软塌上,徐雪心疼地一勺一勺的喂着云黛月喝补药,云黛月觉得烫了她就给吹一吹,觉得苦了就给云黛月吃点蜜饯。
云黛月倚在徐雪怀里撒娇道:“娘,黛月不想白白遭这个罪。”
徐雪心疼的摩挲着云黛月瘦的凹下去的面颊,“之前就同你说过了不要轻举妄动,这也是你自讨苦吃。”
云黛月噘着嘴娇嗔了几声,“女儿这样你不心疼啊。”
“心疼啊,可怪谁呢?”
云黛月直起身咬牙切齿地道:“怪云挽笙!要不是她救了质子,我怎会进大牢!”
徐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补药吹凉了些再给云黛月喂了一口才道:“你该庆幸她救了质子,如果质子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全家都得给质子陪葬。”
云黛月觉得徐雪就是在危言耸听,小声嘀咕道:“一个敌国的质子死了就死了,难不成他们凤楚国还能为了一个质子打过来。”
徐雪听见云黛月这般说,屈指就在云黛月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冷着脸严肃道:“这种话你万不可在外面说,凤楚国虽然这一仗败了,但是好歹跟咱们打仗胶着了这么些年也是有些实力的,万一日后咱们若月跌了跟头,这个质子就是咱们的筹码。”
云黛月苦着脸揉了揉被徐雪敲打过的脑门,不情不愿的道:“知道了。”
“可云挽笙呢?她这段日子可真是风光啊,前脚救了陛下,后脚又跟五殿下定了亲事,现在咱们若月国就只知道太傅府有个云挽笙不知道我云黛月。”
云挽笙这段日子以来的确是风光,看来之前徐雪猜测的不错,云挽笙这死丫头一直在跟她们藏拙呢,现在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了。
徐雪以前想若是云挽笙安分守己,乖乖的给云黛月铺路,徐雪就让云挽笙多活些日子,让云挽笙沾一沾云黛月的福气当几天王妃皇后,如今这云挽笙不乖顺了,徐雪就留不得她了。
“云挽笙那边我来对付,你不是她的对手。”
云黛月不可置信地望着徐雪,徐雪居然说她不是云挽笙的对手,惊道:“娘你是不是太高看云挽笙了?!”
徐雪将盛着药的碗重重放下,蹙着眉愤懑道:“你想想你这几次栽跟头哪一次不是栽倒云挽笙身上?你如果斗得过她便不会去蹲那个大牢。”
云黛月这个女儿有多少本事徐雪心里是清楚的,云黛月心高气傲,很多事情喜欢成一时之快,往往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跟云挽笙沉着的性子相比实在是太过于稚嫩,徐雪须得让云黛月看清自己。
“那、那都是我的轻敌了。”云黛月见徐雪生气小声地嘟囔道。
“一次是轻敌,两次是轻敌,三次呢?那就是你斗不过她。”徐雪安抚地去摸了摸云黛月的头,温声道,“放心吧,你想要的东西娘会为你筹划,你就听娘的话不要轻举妄动。”
云黛月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徐雪是她娘,总归不会害她的。
可云黛月还是想向徐雪证明,不是她斗不过云挽笙,只是她轻敌了。
云黛月回来之后还真是听了徐雪的话安分守己,平日里就是读读书写写字,云挽笙在府内都不曾跟云黛月打过几次照面。
不过想来也是,云黛月这次吃了个大亏,如果还不静下来想着如何对付云挽笙,那还真是蠢的不行。
秦呈安这些日子以来总是派人来府上邀约云挽笙,不是约着云挽笙去南苑钓鱼,就是约着云挽笙去城外湖上泛舟,云挽笙知道秦呈安这人,故意在三次邀约当中拒绝两次,最后一次还是秦呈安亲自上门云挽笙才应了邀约。
云挽笙目不斜视的静静望着鱼竿上的浮漂,秦呈安见云挽笙专注的样子轻轻一笑,“本王听云太傅说你能帮本王出谋划策?”
“殿下想要的左右不过就是皇位,为政者算人心,算手段,挽笙有自信。”云挽笙将目光转向秦呈安。
云挽笙的眼里燃放着灼灼野心,秦呈安微微怔了怔,“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云挽笙勾起唇角,浮漂突然剧烈晃动,云挽笙淡淡说一句:“鱼上钩了。”
语罢,云挽笙也没有去拉杆,直到浮漂停止了剧烈晃动云挽笙才接着说了一句,“殿下不信挽笙也没法子,但是机会稍纵即逝,就像这上钩了鱼你却不钓起来一般。”
秦呈安望着浮漂若有所思,看来云挽笙这才女之名并非浪得虚名,云挽笙的才智能够助他一臂之力,秦呈安确信。
“秦呈尚的突然转变,你怎么看?”
“依照三皇子的名声以及作风,如若不是有高人在背后相助,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