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熙堵在大门前,好似特地在这里蹲楚幼丝的点,一瞧见楚幼丝连忙脸上挂上一个柔的不像话的笑容。
楚幼丝一见到云和熙,脸上的笑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跟刚刚云挽笙嬉嬉笑笑的是两个人。
“正准备走呢。”楚幼丝没好气的说。
“幼丝妹妹刚来就走啊,不多坐会儿?喝口茶也好啊。”云和熙关切道。
云挽笙一看云和熙这殷勤的样子就知道,云昆荣肯定给他点拨了几句。
楚幼丝真的是一点也不想看见云和熙,之前他总是在外面制造跟她的偶遇,然后说些有的没的的话,说又说的楚幼丝不感兴趣,又要缠着她说,烦也快把她烦死了。
后来楚幼丝实在是不想看见云和熙便在家里躲了几天清净,今日来找云挽笙,楚幼丝还是特地找人打听了云和熙这个时候不在府上才来的,没想到还是碰上了。
“不了,我们还赶着去南苑纳凉呢,你要没事就让让,别堵着门。”楚幼丝不耐的神色都直接到脸上了,她可不懂委婉那一套,是什么便说什么。
云和熙的笑僵在脸上,楚幼丝这般不给他面子,云和熙心里虽然气但碍于她是战南侯的女儿,云和熙还得靠着她巴结战南侯,所以即便生气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硬着头皮接着笑。
楚幼丝打量云和熙一番,腹诽道:这人怎么笑的跟个傻子一样,脑子不太好吧。
云和熙将目光投到云挽笙身上有些疑惑,这楚幼丝跟云挽笙去南苑怎么带上黛月。
“要是幼丝妹妹不介意的话,可以把黛月带上啊,挽笙跟黛月是姐妹,你肯定也喜欢她。”云和熙道。
楚幼丝才不记得他口里的这个黛月是谁,只知道云和熙就这么杵在门前又挡路话又多,弄得她很不高兴,于是道:“介意,让开。”
云和熙听楚幼丝说了这话,只能窘迫的摸了摸鼻子让道,心里既尴尬又生气。
这楚幼丝要不是战南侯的女儿,他岂容的她这么下他的面子,早就一巴掌过去替她家父家母教她规矩了。
楚幼丝经过云和熙身边时瞥了云和熙一眼,恰巧瞥见了云和熙眼里闪过的那一瞬的不甘。
楚幼丝和云挽笙上了马车,走远些了才同云挽笙说道:“你这姐姐哥哥的怎么一个两个都假惺惺的,脸上笑着心里恨着,看着怪膈应人的。”
云挽笙道:“何以见得?”
楚幼丝扬了扬脸,带着几分小骄傲的跟云挽笙炫耀道:“我看人一向准,好人坏人看一眼就知道。”
云挽笙淡淡一笑,倒也没有反驳楚幼丝的话,楚幼丝从小被战南侯府悉心呵护着长大,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瞧人凭着喜好定义好坏也属正常,但这又岂会个非黑即白的世道呢。
楚幼丝见云挽笙不温不火的态度,以为云挽笙是不信。
“别不信啊。”
“我信。”云挽笙为了让楚幼丝觉得她真的信,还跟着点了几下头。
楚幼丝哪里会相信云挽笙口头上说相信便是真的相信啊,于是赶忙道:“那不如你举个例子,我给你说道说道。”
云挽笙歪头瞧着把这点揪着不放的楚幼丝,这姑娘为了证明自己急的脸都红了,云挽笙觉得这姑娘可爱的紧,故意使坏道:“凤楚国八皇子。”
果不其然,楚幼丝沉默了,她有点说道不清楚这孤千珏是好人还是坏人,若月国百姓都不怎么喜欢他。
那是坏人?
可他长得挺好的,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比起那日未央宫里那些惺惺作态文武大臣及一些矫揉做作的女眷来比,他也没有假惺惺的虚与委蛇。
那是好人?
楚幼丝思忖良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云挽笙拍了拍楚幼丝的肩头让她回回神,揶揄道:“好人还是坏人啊?”
“不好不坏吧。”楚幼丝这话说的没底气,随后狡辩道:“那是因为我没有接触过他,所以分辨不出来,你看我日后接触了再跟你说道。”
云挽笙含着笑点头“好好好,那我等着。”
南苑离着帝都不算远,她们一行坐着马车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
南苑属于皇家别院,寻常百姓是没有资格进到这里的,只有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及大臣家女眷才有资格来此处纳凉。
不得不说南苑还真是个好地方,云挽笙和楚幼丝这沿路走的一路都被修葺的很好,平坦的石板路上干净地连根野草都看不见,沿着这一路旁边都有榕树栽种用来蔽日,徐徐的微风带动树叶的沙响倒是将夏日里的闷热消解了许多。
云挽笙和楚幼丝出来这一趟都没有带侍从,车夫则是在马车那等着没有跟来,这偌大的南苑一眼望去好似就只有云挽笙跟楚幼丝两个人。
“这里挺大的,我记得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去坐一坐吧。”楚幼丝道。
云挽笙跟楚幼丝沿着石板路走了一会,果真看见了不远处的有一个凉亭。
那个凉亭上赫然写着“爱莲亭”,亭子下面则是坐着一个玉树临风的妙人。
那人不就是现在正处于这场事端风暴中间的人物,孤千珏吗?
云挽笙还真是不得不感叹命运使然啊,方才在马车上谈及到他,现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