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轩被烟笼妥善的安置在云挽笙隔壁的院子里,有烟笼时不时的去云和轩院子里帮云和轩打点大小事务,云挽笙也不必担心云和轩再被恶奴欺负。
徐雪走了之后云挽笙便借着赵彩霞的手,将徐雪安插在她院子里的眼线悉数调走了,只留下了一个徐雪极为看重的丫头春芳。
云挽笙本想着是将这些人全部调派走,可一想若是全部调走指不定会适得其反让徐雪更加防备她,今日之事云挽笙心里清楚,徐雪肯定是对她起了防备之心。
留下春芳,她也是有考量的,有时候敌人的手爪子也能成为自己的手爪子,让敌人自食恶果。
三日后,云挽笙便让带着十两银子烟笼去了之前给云和轩买金疮药的那家药铺。
解决好了云和轩的事,云挽笙当然没有忘记末叶的事。
这日夜里,烟笼鬼鬼祟祟地带着末叶进了屋,云挽笙早就给末叶斟好了茶示意末叶坐下,又让烟笼出去候着。
云挽笙瞧末叶还是跟上一世一样,他喜欢穿一身玄色的衣服,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钱一样,尽管上一世云挽笙对末叶嘘寒问暖他都不曾对云挽笙笑过。
末叶冷冷地打量云挽笙,他是听药铺掌柜的说有个姑娘知道医圣的下落,所以今日才应约过来的,可医圣此人行迹不定又不喜结交官家中人,这云挽笙怎么可能知道医圣的下落。
“医圣在哪?”末叶没有依从云挽笙的示意坐下,而是毫不客气地问云挽笙。
云挽笙微微抿了一口茶,敛着笑容不语。
末叶瞧云挽笙这样子有些不悦,转身便准备走,他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怎么会相信有人真的知道医圣的下落且还跟医圣认识呢,为了师妹的病他还真是慌不择路了。
“你先坐,坐下我告诉你。”云挽笙的语气平静又底气十足,让正准备走的末叶顿住了。
许是云挽笙太过于波澜不惊,末叶心里竟然莫名地想要去相信云挽笙,他到底还是顺应云挽笙的话坐下了。
云挽笙将杯盏搁置在桌子上,她抬眼望向末叶,然后缓缓地勾起了一个笑容,用着稀松平常地语气道:“我不知道。”
末叶蹙起眉头他的望着云挽笙的目光犀利,好似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道:“你耍我?”
末叶此人云挽笙一直都看不太透,但是只要是涉及到末叶师妹病的事,云挽笙知道必定能激怒末叶。
云挽笙并不想激怒他,和末叶关系弄得不好于她而言没有好处,若是因为此事末叶对她心中有隔阂,这样不好。
“我虽然不知道医圣的下落,但是我能救你师妹,这便足够了。”
云挽笙从容得面不改色,末叶打量云挽笙,可他怎么也瞧不出云挽笙这个闺阁女子会歧黄之术,况且云挽笙还这般年轻。
“我凭什么信你?”
云挽笙轻笑一声,似乎对于末叶的质疑丝毫不放在心上。
“信不信由你,若我猜得不错,你师妹现如今已到垂危之末快昏迷不醒了吧。”
的确,末叶的师妹这几年身体出奇的越来越差,现如今昏迷的时日都比醒着的时日多,他求遍名医无数都诊断不出原因,可云挽笙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
云挽笙含笑不语,她当然知道,她上一世从医圣那学成归来之时,再到救治末叶师妹时,他师妹已经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算算年份现如今已经该快昏迷不醒了。
“你想要什么?”末叶问。
云挽笙费尽心机地引他过来,无非就是想要得到些什么。
“为我所用。”云挽笙直言不讳的道出,她现在需要末叶的帮助,虽然身边有烟笼,但是烟笼终究是她的侍女只能在府内帮她一些事物,若要出府办事会有诸多不便。
“若是我能救好你师妹,你便为我所用,你看如何?”云挽笙道。
末叶现在为了师妹的病心急如焚,若是云挽笙能够救好他师妹他应下也未尝不可,一个闺阁女子能让他干什么,难不成还会让他杀人越货吗?
“好。”末叶起身走到云挽笙身后,拉起云挽笙便要往外走“多说无益,走吧。”
“等一下。”云挽笙打开门让烟笼进来。
烟笼进屋后一脸不解的望着云挽笙,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地问:“小姐,你不会又要出去吧?”
云挽笙笑着点点头,烟笼倒也学乖了不去问云挽笙出去干嘛,她也不知道云挽笙到底在做些什么,只知道云挽笙最近夜里老是往外跑,但是也幸在从没被发现。
“小姐可要早些回来了啊。”烟笼不情不愿地缩到了云挽笙的榻上背对着他们,瞧着烟笼这憨态可掬地样子云挽笙差点没忍住笑。
云挽笙清了清嗓子对末叶道:“走吧。”
话音刚落,云挽笙便觉得自己被末叶拉了起来,然后整个人腾行在半空,身边的景色急速飞过根本看不清,这末叶的速度比上次孤千珏提溜起她上屋檐更惊心动魄。
跟末叶一比,看来上次孤千珏还是顾及她的感受了。
等到云挽笙晃过神来的时候,云挽笙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在地面上了,云挽笙看着四周杂草丛生,地上土壤凹凸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