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走向那后方从来没有外人进去过的卧室。
常三渡跟在他的身后,掌心内握着那块他自己还没送出去的剑心,心跳加速的跟在对方身后看着自己私密的一切,就这样暴露在对方面前。
虽然他们彼此之间已经发生过更亲密的事情,可第一次喜欢人的常三渡总是看不懂对方的一些行为。
甚至他都不知道对方第一次,为什么就什么都没说就跟他上床。
园春雨就像是一股他抓不住的风,他看不懂对方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的剑心送出去,是否会被人接受。
若是不接受的话,自己该怎么办?这一点常三渡也没想清楚。
“好小。”前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常三渡顺着对方目光所及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对方说的那个好小是指他的床铺。
“你平日就睡在这里?”园春雨看向那张小的只能够躺下一个人的床铺,那枚枕头中间有明显的凹陷痕迹,不难看出来对方已经使用了无数次。
“是睡在这里。”常三渡倒是没觉得自己的床小,这个尺寸他睡了刚好,住在这里的两百多年时间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站在床边的人转过身来,目光往下瞥去看向对方从刚才就一直窝在手心内的剑心,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语气冰冷的道,“那打扰了,看来你不欢迎我。”
“!!!”常三渡傻眼抬头,完全不懂这个评价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只见从床边脚踏上走下来的人,经过他身侧时停下,靠的他极近的注视着他道,“不是吗?准备这么小的床铺不就是没打算让我留下?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常兄练功了。”
园春雨说完,就面无表情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去。
“别走!”
常三渡下意识的将那只手拉住,掌心内的剑心被他直接放入了对方的怀中。
他低头看着被自己放入那柔软掌心内的物品,有些话不经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床铺我会换,你喜欢多大的就换多大的,之前那枚镇尺被我弄坏修不好了,我赔这个给你当新的镇尺,我没有不欢迎你。”
站在自己洞府内的人,难得对着一个人一口气将内心想说的话都说出口。
说完,室内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就在常三渡以为对方不答应时,被他拉住手掌不放的人,四指并拢握住了他强行放上的那枚剑心,“镇尺的补偿我先收了,你还打算拉着我多久才放手。
“这就放这就放。”常三渡念念不舍的将握住的那只手掌松开。
只见原本要走的人,整理着刚才被他拽出痕迹的袖子,一边用风轻云淡的语气询问他,“床太小睡不了,那你的练功房可以弄脏吗?”
…………
无上峰的半山腰上,路北在院子内跟小绿没等多久,就看到了从剑谷回来的周生玉。
对方抱着刚修复好的断水,喜气洋洋的推开院门进来,瞧见出门大半个月回来的路北还颇为惊讶,“这么快历练回来了?”
“我去了一趟观音寺没找到不问师兄,不过在他失踪的地方找到了这个。”
路北将怀里那张临摹出来的阵法图案拿出来,递到对方面前。
周生玉接住纸张,第一眼也是先看到那十二枚的上等极品灵石摆放的位置,“需要这么灵力维持?这个阵法是什么用途?不问师兄失踪了吗?”
“我请常师兄帮忙看过,他怀疑这是一个超远距离的传送阵,但是具体情况就需要去请教阵法方面的大师,书生你知道金鼎王朝的前任丞相温呈然吗?”
路北将从园师兄那里打听来的人名,拿出来询问这位考上秀才之名的同门。
“温呈然啊,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听说过此人,不过他已经退居乡野百年之久,你怎么去找他?”身为一名读书人,金鼎王朝是没有人会不知道温呈然这个名字的。
当年夜夜苦读时,周生玉也曾经畅想过未来的自己,一步一个脚印通过院试,然后是三年一次的乡试,会试,殿试到最后他将会被帝王钦点官职,可能先去偏远的地方从知府或者县令开始,总有一天他也会被人尊称一声周丞相。
这些想象出来的画面,是周生玉之前读书时常常用来激励自己的存在。
可他不会写诗,身为儒门书生却连诗都写不出来。
成为丞相这件事情,就这样随着他加入万剑宗后,变成了一个已经被人抛之脑后的过去。
路北看着眼前陷入回忆中的人,默默握住对方的手掌凑过去,眼巴巴注视着周生玉,“亲!还记得上一次我打算出门历练,但是你不想去的这件事情吗?我是一个幸运值超棒的人,有没有兴趣一起下山历练呢?说不定这一趟你就能够从炼气到筑基了。”
“想让我陪你去找温呈然?”周生玉问。
路北快速点头,“这一路上我包吃包住!绝对不让你花一分钱就可以体验大江南北的风景人文!只要你陪我下山一趟行吗?”
“就我们二人,还是你那百色门的三名好友也一起?”
“你决定!”路北有求于人,直接将主动权全部都交给对方。
周生玉看向自己还被人抓着不放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