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为宥罪猎队选择的酒吧是位于贝塔镇北区的樱花酒馆。阑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的第一时间,辛胖子就用自己的表情与语言向年轻公费生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鄙夷。 “还说‘休息休息’‘弦儿不能崩太紧’‘明天睡醒我们再考虑抓黑巫师的事情’,”胖巫师翻着白眼,语气里满满的嘲讽:“我可真是信了鬼……你是不是还在怀疑北区巫师?” 宥罪猎队之前内部讨论时,对黑巫师出身有过几个猜测,其中最明确的一个目标就是北区巫师——因为那只‘白色乌鸦’口供中流露出的对魔法知识的渴望,他们只在北区巫师身上见到过。 所以听到郑清的目的地后,胖巫师第一反应就是郑清是以喝酒为借口,去摸排情况。 不过,对于辛胖子的‘污蔑’,郑清是决计不肯承认的。 “就是单纯去喝酒!” 年轻公费生面不改色,却坚决不肯直视胖巫师的眼睛:“去樱花酒馆,是因为那边便宜……我那张流浪吧的金卡不是被流浪巫师收走了吗?”阑 总之,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宥罪猎队最终去了樱花酒馆。 酒馆位于贝塔镇北区蛊凋街33号,在蛊凋街外,他们一行人遇到了穿着破旧长袍的北区巫师正在散发传单,给他们也塞了几张,郑清看到开头‘请给我一只青蛙’几个字后立刻耷拉着脸,把传单揉成一团,丢进灰布袋里。 “没完没了。”耳边传来迪伦略带不悦的都囔声。 胖巫师习惯性反驳道:“任何革命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他们能够在这个过程中保持这种‘和平’的心态,只通过舆论争取大众支持,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但愿他们能够一直这么和平下去。”郑清衷心祝愿着。 吸血狼人先生嗤笑一声:“他们愿意和平,是因为他们只有一位大巫师,晋级时间还短。倘若北区有十个八个大巫师,或者有一位传奇,你看看他们还愿不愿意这么委曲求全?” 对于这种假设,郑清不置可否。阑 但他这一次进入北区后,有一种与印象中截然不同的感受——原本四处可见的垃圾堆消失的无影无踪,脏兮兮的墙皮、重重叠叠的涂鸦也随着那些低矮破旧的老屋被拆除,变成了一栋栋不算高大,但却整洁干净的小房子。 这一切,都与北区诞生的那位大巫师密切相关。 蛊凋街的入口,多了一座精致的牌坊,几位穿着灰袍的北区巫师站在牌楼下,手中把玩着肥硕的大青蛙,腰间挂着厚鼓囊囊的法书,警惕的打量着每一位路人,时不时还查验一番某些试图进入蛊凋街的行人身份。 一排竹筐整齐排列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牌坊阴影下,郑清路过时,隐约可以听到竹筐里两栖动物慵懒的哼唧声。 它们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吧,年轻公费生心底闪过一丝感慨。 深入街道的一段围墙下,青石板路上,一个面孔隐藏在帽兜下的巫师正挥舞着胳膊,对围观者们大肆抨击第一大学的招生模式:“……去他娘的天赋!去他娘的考试!去他娘的信仰!去他娘的战斗!接受高等魔法教育是每个巫师的必要!他们不能用这些愚蠢的理由对北区人做出这样的限制!他们在惧怕什么?……” “大概在惧怕自己变得跟他们一样蠢吧。”迪伦压低声音嘲笑着。阑 郑清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这里是北区,他可不想执行任务之外,再惹出什么麻烦。 与模样大变的蛊凋街相比,樱花酒馆倒是与郑清印象中一样,没什么变化。造型古朴的二层小楼依旧白墙黑瓦,楼下那片小花园里,位于四个角落的那些樱花树一如既往的繁茂,缤纷的花朵在这个寒冷的季节盛开,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极澹的香气。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郑清脑海蓦然浮现了这句话。 这片小院子虽然模样没有什么改变,却因为常驻一位大巫师,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踏过门槛,那座不高的二层小楼蓦然给人一种巍峨庞大的感觉,仿佛一座小山突兀出现在面前,令人不由自主屏息凝神。 科尔玛进阶后,他也曾来过几次这里,但却从未有过这样清晰的感触。阑 或许,她也在先生那里得了什么好处? 年轻公费生满脑子胡思乱想,眼神里莫名多了几分心虚,脚下步子不自觉的放缓了一点点,引来萧大博士狐疑的目光。 “要去二楼打个招呼吗?”矮个子男巫提醒道。 二楼就是原本基尼小屋聚会的地方,自从北区巫师诞生后,那里已经成为基尼巫师团驻地,科尔玛如果在北区,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那里。 “不了,我们今天只是来喝酒的!”郑清非常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