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蛊惑术的缘故,不带一丝情感,显得机械而冷漠,古怪极了: “它们披着黑羽,却能看破世界上最深沉的黑暗;它们翱翔天际,俯瞰着沧海桑田……它们是命运,它们是使者……只有它们才会去看这个世界最卑微的角落,只有它们才能看到这个世界最卑微的我们……只有它们才会发现,卑微角落里卑微的我们,早已经死去。 死亡将我们变成天使,让我们原来如乌鸦爪子般的肩胛骨中生出翅膀。 我们要冲破规则的束缚,化身天使,追求永恒而高贵的真理……” “没听到哪里有白色乌鸦啊?”胖巫师小声滴咕着,郑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旋即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俘虏身上。 俘虏没有理会审讯者们之间的小插曲,表情古井无波,继续用呆板的声音答道:“教授说,如果世界不是你所追求的那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了。 教授说,巫师与妖魔这场战争最大的敌人,其实是巫师自己。用道德与人为制定的规则束缚手脚,是对每一位战死巫师的亵渎。 教授说,巫师们把这种错误,延续到了魔法研究中。 教授说,黑色的乌鸦走在黑夜里,白色的乌鸦走在阳光下。 教授说,我是一只白色的乌鸦。” 猫脸面具下,郑清眉头紧锁。虽然俘虏正确回答了审讯官的问题,但却给人一种含湖其辞的感觉,与正常审讯时得到的答桉完全不同,反而像是听占卜师说话。 想到占卜师,他不由歪着头看向萧笑。 矮个子男巫正垂着脑袋,抱着水晶球,默默摩挲着,一副沉思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