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状,对此还有些啧啧称奇,“这傻子还有两把刷子,竟然都喂进去了。”
但也有些人为孩子着急:“这傻子,抽什么风?不知道是什么就给人孩子喂下去了。”
有人刚好看见了,反驳道:“看着是水,应该没关系吧。”
村民们对刘华楚指指点点,有说她不懂事的,有说她闯祸的……
忙活完了,小男孩大概率是没事了,刘华楚也有心思处理其他事情了,横了一眼刚刚叫她‘傻子’的那几人,“刘傻子,这傻子,小傻子……你们就是这样叫人的?我是没有名字吗?还是你们记性不好,连个名字都记不住?一个个都几十岁的人了,连点礼貌都不懂?给人起外号很好玩是吧?”
刘华楚一连串的诘问,把在场的村民都问得哑口了;还有因为一直不会说话的人,突然有条有理的说了一长串,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只能惊讶的发出语气词了。
“嘶……”
“哟……”
而刘华楚的一番话就跟石子扔进平静的水里一样,漾起层层波浪,让大河村的村民展开了一波更为热烈的讨论。
“真是奇事啊,都傻了十多年了,怎么突然就不傻了?”
“我没听错吧,刘傻子,不对,刘花的口才竟然这么好?说话这么流利?”
“这可真的是大新闻啊,你们说她怎么突然好了的?”
“对啊,难道是因为撞了头?”
……
李大壮一脱身,先看了看他儿子李小天;李小天还是昏迷着,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倒是脸色还感觉好看了一些,嘴唇上的青乌色没有那么明显了。
但李大壮认为是自己的错觉,心头的怒意还没有消,转过头,看向正在跟人说话的刘华楚,大步流星且气势汹汹的朝着她走了过去,直接抓起她的衣服前襟,跟小鸡仔一样把她拎了起来,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问:“你给我儿子吃了什么?”
李大壮人如其名,真的是又高又壮,刘华楚的身形跟他比起来,显得非常的瘦小。
被李大壮拎着,刘华楚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微微的踮起,比起害怕,她更多的是不爽。
这个时候,她的语气还保持着冷淡跟平静:“我给你儿子喂了点水罢了,李大壮,你放手。”
周围的人本来是有些看热闹的心思,后来见李大壮情绪十分的不稳定,眼眶泛红,咬牙切齿的,好像要把刘华楚吃了一样,又有些担心他会真的动手,把刘华楚打出个好歹来,纷纷开始劝他。
魏京也跑了过来,在一边劝道:“大壮哥,放手吧,刘花真的是给小天喂了点水喝而已;她是好心的,没有想要害小天。”
比起大吵大闹,刘华楚的笃定跟冷静让李大壮有了迟疑;而且魏京也说得有理,刘花是从来没有害过人的。
正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李大壮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陈大夫来了。”他心里一激动,就没顾得上再管刘华楚,直接松了手,赶紧去找陈渠了。
刘华楚脚掌在地上落实,因为惯性退后了几步,整理了一下被李大壮抓皱了的衣服后,看向在大家的期望中姗姗来迟的陈渠。
陈渠中等个子,非常瘦,不过这年头瘦的人很多,他也不显得突出,背着医药箱,跑得气喘吁吁的;至于他多少岁年纪,恕刘华楚眼拙,没有看出来,主要是他长了张娃娃脸,大眼睛,就显得年轻,刘华楚猜测他年龄应该要比看起来大一点,应该有三十多岁了。
瞧着陈渠跑得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刘华楚觉得他还挺不容易的。
而且,刘华楚又瞄了眼面色已经无异的小男孩,她已经把问题解决了,这一趟应该是害他白跑了。
刘华楚观察很细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渠年纪比较轻的缘故,村民们对他少了几分尊敬,多了几分随和。
至于陈渠到底有几分真本事,凭这一下还看不出来,但起码他敬业的态度还是有的。
陈渠掰开孩子的眼睛、口鼻看了一下,又把了把脉,沉思了一下,擦过自己的脑门上的汗,不确定的说:“这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可能是觉得自己说的得太不确定了,陈渠又点点头,说:“就是没有问题。”
陈渠这话就像捅了李大壮的肺管子一样,竟然说自己孩子没有问题,李大壮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他的大黑手好像特别喜欢别人的衣领子,这一次又抓上了陈渠的衣领,嘴里大声说:“怎么可能!娃娃发病的时候我们都是看见了的,怎么你还没治,就说没问题了,你快点给我想办法!”
李大壮的妻子这个时候也醒过来了,跟天塌了一样,哭了起来:“要是你真的不能治,就直接说,我们就赶紧把娃娃送到镇上去,没有必要骗我们,耽误了娃娃的病情。”
李大壮夫妻两人都很激动,还一直在质疑陈渠的能力跟人品,陈渠没有生气,却有些着急:自己看得没错,明明是没有问题啊。
刘华楚见了他们这样大吵大闹的,有些头疼,出声提醒:“别吵了,你们赶紧看看孩子,好像没事了……”
李大壮夫妻赶紧朝孩子看去,谁知紧闭双眼的孩子已经睁开了眼睛,还自己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