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路?怎么这么难走?休息一下!”
段常看着崎岖的道路,一阵的抱怨,他可是步军太尉,常年在东京,那路是又平又宽,哪像梁山泊,不是过河就是上坡,不是树林就是小道。
“太尉,关将军前队已经走远,咱们休息怕是天黑之前无法汇合。”
一名指挥使开口道。
“不能汇合就不汇合,打仗那是关胜的事,我只负责粮草辎重,关胜全军已经带上了三天的干粮,饿不死他们的。”
段常不在意的说道,关胜虽然被授予了兵马指挥使的官职,可比起他这个步军太尉还是低了太多,他根本不需要给关胜面子,也不用听关胜调遣。
“这些人怎么不走了?难道我们暴露了?”
树林里埋伏的史进本准备敌人进入埋伏圈在动手,谁知敌人在百步外就停了下来。
“不像,你们看,这些官军只是在休息,并没有任何防御,不可能发现了我们。”
朱武摇头道。
“朱武兄弟,咱们怎么打?杀过去?”
史进看着朱武问道,这出谋划策还是要看朱武的。
“现在不是时候,得等这些人完全放松警惕再突然出手。”
朱武摇了摇头,眼前官军足有四千人,这刚刚停下,大部分军卒都只是拿着武器原地休息,得等这些人完全放松,放下武器再突袭。
“等什么等,你们若是怕了,俺先上!”
一身粗大铁锥黑甲的李逵可不愿意等,拿着板斧就要出去。
“你这铁牛,出来之前哥哥交代了什么?你敢不听?”
焦挺直接把李逵按住怒吼道。
一听到孙磊的名字,挣扎着的李逵立刻老实了。
“铁牛,此战事关重大,你可不要胡来!”
鲍旭瞪着李逵说道,这可是他们步军三营第一次出战,不能有一点闪失。
“是啊,哥哥三令五申,你要是不老实,回去有你受的。”
项充和李衮也看着李逵说道,李逵如果闯祸,那就是他们第三营的罪过。
“这些都是各地厢兵,平日里训练松散,估计半炷香的时间也就会三五成群的坐下聊天了。”
王进看着那些官军开口道,身为曾经的禁军教头,对于禁军和各地府兵都很了解,只是一眼就看出这些军卒的来历。
“嘿嘿,那咱们等会直接杀过去!”
史进嘿嘿笑着说道,有王进的话他就安心了。
没过多久,果然那些官军军阵就散开了,因为天色已晚到了饭点,不少人叫躺着要埋锅造饭,一群群的就围着休息起来。
“就是此时,杀!”
王进见状一声低喝。
“杀!”
李逵怒吼一声,高举着一对板斧第一个冲杀出了出去。
李逵身侧是举着丧门巨剑的鲍旭和手持朴刀的焦挺。再左右各是项充和李衮,都是手持兵刃团牌,背伏暗器。
五百军卒也都是这般配置,团牌防御,兵刃破敌。
“杀呀!”
眼见李逵等人杀出,史进也大吼一声带着少华山众人杀出,杨春、陈达跟着史进也冲杀而上。
“走!”
王进见状也跟着出去,朱武就跟在他身边。
梁山众人突然杀出,正在休息的官军哪里反应得过来,慌忙拿着兵刃准备应敌,可匆忙之间连個像样的军阵都组不起来。
“去死吧!”
李逵动手可从不留情,一对板斧抡动,直把面前四五人给当场劈死,如同一头疯牛一般直钻入官军之中。
身披满是粗大铁锥的黑色重甲的李逵如同一个巨型黑色铁蒺藜,官军刀枪根本造不成伤害,而李逵那板斧却无往不利,被其劈中非死即残。
鲍旭手持丧门剑就这么跟在李逵身侧,他没有急着出手爆杀,只是偶尔补刀。
李逵撕开了口子,项充和李衮带着军卒团牌开路,短兵相接,硬生生挤了进去,直把那口子越撕越大,五百人竟然全部冲入了官军阵中。
“依靠车架结阵,阻挡贼人!”
一名官军指挥使大吼着指挥着军卒要对付李逵。
“俺砍了你!”
李逵正杀得起劲,呼听得有人敢反抗,直接照着那指挥使就劈砍了过去。
可这次砍杀却没有那么轻松,有了指挥的官军终于有了反击的势头,一队队手持团牌的军卒靠着那些装有粮草的大车开始组织防御,团牌在前,长枪在后。
“去死!”
李逵猛然砍了过去,可密集的长枪直接把他挡住了,他的板斧根本不可能隔着长枪攻击到团牌。
“看我们的!”
项充和李衮见状大吼一声,一手举着团牌靠近长枪阵,另一支手从背上取下飞刀、标枪,对着官军就扔了过去。
官军的团牌阵并不严密,团牌也只是小盾,不是那种巨盾,仅能护住上身,二十四把飞刀和二十四把标枪直接击中那些手持长枪露头的军卒,而有团牌保护的军卒,也被飞刀和标枪击中腿部,哀嚎着倒地。
二十四把飞刀和标枪用完,项充和邓飞直接解开扣具扔掉,身后军卒赶忙把满是飞刀和标枪的扣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