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日,梁山泊大破郓城军的消息便传遍了八百里水泊周边村镇,郓城军卒抢劫村落,梁山泊好汉主持正义的事情也是被大肆宣传,一时间不少村镇开始寻思着向梁山泊缴纳保护费,寻得一份保障。
至于齐天大圣孙磊是通缉犯的事民间倒是没什么反应,落草的山大王是通缉犯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只有官府和各地豪强地主坐如针毡,梁山泊收保护费,还扬言不惧任何人,连官军都敢打,这就是要和他们所有人作对,今后梁山泊附近不会再平静了。
朱仝骑着马狂奔了半天,天黑之后终于到了东溪村,他胯下的马匹已经喘着粗气跑不动了。
“开门!开门!”
朱仝知道马匹不行了,来到晁盖庄上就拍门。
庄客打开门一看是朱仝,就准备请进去,他们都知道朱仝和晁盖关系要好。
“快,牵匹马来!”
朱仝顾不得进庄休息,催促庄客去牵匹马来,他这匹马已经跑不动了。
“朱都头,怎么这般快就回来了?雷都头呢?”
晁盖从内堂走出来,吴用也跟在晁盖身侧。
“保正,借一匹快马与我,我要回郓城拿钱赎人!”
朱仝见晁盖来了拱手说道。
“拿钱赎人?这是怎么回事?快去准备马匹!”
晁盖心中有了个不好的念头,不过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朱仝雷横联手应该不惧梁山泊才对,但见朱仝焦急还是命庄客去后院牵马。
“我们败了,县尉和雷都头被捉了,他们要一万贯赎人。”
朱仝一脸惭愧的说道,身为官军竟然被贼寇俘虏,还要拿钱去赎人,这以后那还有颜面可言?
晁盖和吴用不敢置信,特别是吴用,三阮的本事他知道,三个加起来也不是朱仝雷横的对手啊。
“朱都头和雷都头都是一身好武艺,如何能败?”
吴用开口问道。
“朱都头休急,晁盖自认在江湖上也有些薄面,这就随朱都头走一趟,救回县尉和雷都头!”
晁盖义气的开口道,他托塔天王在济州地界上还是有些名望的,他出面应该有些用。
“保正,夺那梁山泊之人是齐天大圣孙磊,保正怕是镇不住他。”
朱仝摇头道,晁盖在这济州范围内仗义疏财是出了名的,黑白两道都会给些面子,可此次面对的孙磊不是本地人且来势汹汹,晁盖的面子怕是镇不住。
“齐天大圣孙磊?可是那东京城里打死高衙内的孙磊?”
吴用一惊问道。
“就是那人,看着才二十多的汉子,但却让我汗毛直竖,端的是江湖大鳄!”
朱仝叹息摇头道,他本以为自己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可今天一见这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
“那孙磊占据了梁山泊!”
晁盖没了开始的从容,正如朱仝所言,面对本地好汉他还能从中劝说一二,可碰上这等天下闻名的好汉,他这托塔天王的面子就不好使了。
见庄客牵来马匹,朱仝对着晁盖一拱手就骑马继续往郓城县去了。
晁盖和吴用来到后堂,晁盖让庄客自去休息,这才看向旁边的吴用问道。
“学究,此事你怎么看?”“保正,此事有些麻烦了!”
吴用皱眉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摇头道,若是一般的江湖好汉占了梁山泊也就罢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晁盖在济州还是有几分势力的,但这盘踞于梁山泊的强龙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那孙磊虽然厉害,但不过新来,不至于江湖规矩都不守吧?”
晁盖看着吴用继续问道,都是江湖好汉那互相就要给点面子,孙磊虽强但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守着梁山泊边罢,东溪村这附近可是他晁盖的地盘。
“保正,这些都是小事,我怕的是那孙磊引起的轩然大波!”
吴用摇头道,晁盖只想着东溪村这附近的一亩三分地,根本没有意识到孙磊将带来的滔天巨浪。
“此话怎讲?”
晁盖见吴用说得严重连忙问道。
“保正,孙磊那可是杀了高衙内的,高求对他是恨之入骨,这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如今他出现在梁山泊,高求会善罢甘休么,怕是这整个济州都安生不得了!”
吴用压低声音对晁盖说道,济州地面上虽然常有匪患,但那都是小打小闹,从不敢正面和官府冲突,孙磊就不同了,那是直接和官府杠上了,还是把如今风头正盛的高求给得罪死了。
“此事我倒是没考虑道,那高求是殿帅府太尉,赵官家跟前的红人,手握八十万禁军,这要是杀过来,恐殃及池鱼啊!”
晁盖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峻,这大军到来就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所到之地皆民生凋敝,无人能免。
“保正,早做准备呀!”
吴用点了点头道。
“我这就派出庄客外出打探,若有动静,提前避祸!”
晁盖想了一会儿说道,他这庄子田宅商铺都无法带走,但只要避开兵锋待一切结束回来就还是他的。
“我与朱仝关西最好,如今他遭逢大败,我是不是该帮上一帮?”
晁盖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