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元来到潘府门口,出示了自己的腰牌并向门口小厮说明了自己跟祁钺的身份,等小厮通传的时间,姝元决定跟祁钺介绍一下潘家的情况。
“大人,潘家是沭城有名的商户,主要经营首饰,布匹还有香料,东市的环巧阁,西市的兰帛坊和凝香阁都是潘氏的”
“后面两个没听说过,环巧阁倒是有所耳闻”
姝元想着这呆子还有相好呢,还去过环巧阁给姑娘买首饰吗。
小厮领来一个矮胖的男人,看穿着比一般下人精致些,姝元心里猜测大概是府上的管家,果不其然,他上前作辑道:“两位大人等候多时,快请进”他在前面带路,边走边道:“我是府上的管家潘大,我家老夜今日外出办事,家中夫人都在,夜明珠失窃当日都在场,唉,自夜明珠失窃后,我家老爷每晚都睡不好,还请两位大人帮忙找回,抓到那个贼”
“早听说潘老爷经商有道,如今已是腰缠万贯,各种珍宝数不胜数,这个夜明珠有何特别之处,让你家老爷念念不忘呢。”
这潘大当管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是聪明人,听闻道:“这沭城中已有六户高门大户人家失窃,但是官府一点线索都差不多,如今只是失窃一些珍宝,谁知道往后呢,试问其他五户谁不是提心吊胆?”
说到官府不得力,祁钺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正色道:“之前底下的人办事不力,这次本官亲自查案,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说完他自己心里也挺后悔的,因为他自己对查案是一窍不通,他爹只是想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历练一段时间,他自己也没想一直待在大理寺。
说罢已经到达堂内,堂内站着两位夫人旁边跟着几个丫鬟小厮,潘大站到左边夫人一侧道:“这位是我家大夫人,你们有什么请问我家大夫人吧”,看来另一位是二夫人了。
大夫人福了福身道:“两位大人怎么称呼,是查到夜明珠的线索了吗?”
姝元回了个礼,抬手道:“这位是大理寺右寺丞祁大人,我是他的属下,今日前来就是为了了解当时夜明珠失窃的细节的,目前还不能透露案子的进展,一有好消息肯定会通知您的”
“可否告诉我们当时夜明珠是在哪失窃的呢?”
大夫人神色不自然看着一旁的二夫人道:“当时在芸娘房间丢的”,芸娘接过话茬:“当日是我的生辰,生辰之前老爷就把夜明珠送给我了,当日晚上宴席开始前我还看了夜明珠,宴席结束夜明珠就不见了,当夜全府上下翻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芸娘绞着手帕不忿道。
“可以带我们去您院中看看吗。”
姝元一进房间,扑鼻而来的脂粉香气有点不适,祁钺更是夸张直接打了一个喷嚏,芸娘不好意思的道:“平时我就喜欢摆弄一些香粉”然后叫身边的丫鬟把窗户都打开。
姝元在房中转了一圈道:“当时夜明珠放在哪呢?”
芸娘走到自己梳妆台前,把盒子从柜子里拿出来放在上面,“当时就放在这,夜明珠就在上面,等我回来时就只剩一个盒子了。”
姝元思索一番,认为这个夜明珠肯定有蹊跷,潘大机灵,还得从芸娘这里问出来,看着祁钺站在门口踱步,她心生一计,走过去低声对祁钺说:“大人,我在里面查找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大人你问问那个潘大跟大夫人,我看他们是有些事没告诉我们”祁钺听罢转眼看向那两人,潘大脸上横肉把眼睛挤成一条缝,看上去不太像个好人,正好这里香味熏人,早就想离开了便道:“行,那你要是查到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去盘问那个潘大。”
姝元看房间里只剩她跟芸娘了,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个夜明珠对你家老爷很重要吗?”
也许是没想到姝元会问这个问题,芸娘愣了一下道:“不重要吧,老爷家大业大应该不在意这个.....”
“不重要吗,问题潘大说你家老爷丢失夜明珠后没睡过一次好觉。”姝元神色严肃看着芸娘,芸娘心中也不清楚老爷为什么在意这个夜明珠,虽说这个夜明珠是数一数二的珍宝,但是以他目前的财力,完全可以买个更稀有的。
姝元看她应该也不清楚就继续问:“这个夜明珠你知道是怎么得到的吗?”
芸娘仔细想着道:“好像是两年前一天晚上,老爷带回来的,具体没说从哪得到的,我猜应该是高价收的,当晚我们都去看这颗夜明珠,确实在黑夜之下十分绚丽,应该是比较稀有的珍品。”
“两年前的哪一天你还记得吗。”姝元追问。
“两年前,应该是六七月份左右,那是夏季了那天比较热,我还去赏观音庙旁的荷花了。”
荷花的花期一般在六月到九月,盛花期一般在八月,观音庙在七月七会有七夕灯会,“每年七夕节观音庙都会有灯会,你还记得是七夕前还是七夕后吗。”
经过姝元这一提醒,芸娘立马就想起来了道:“我想起来,就是七夕前几天左右,七夕的时候夜明珠已经摆在堂内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姝元出门看见祁钺坐在一把椅子上,潘大跪在一旁求饶道:“真不是小人干的。”
祁钺看都不看他,呵斥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作为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