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某条无名的小巷。
出示了“调查助理证”后,希晓然被放进了案发现场。当然,即便是拥有证件,也还是免不了被那位年轻面善的警官叮嘱了一番。
毕竟这年头各种各类的证件倒是不缺,缺的是那些真正有才干的人。
希晓然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遭的环境。
这条巷子不宽,最多仅容两人并排行走,左右都是贴有好似牛皮癣的小广告的灰色混凝土墙壁,约有两米高。墙顶上还遍布着绿油油的啤酒瓶碎片,以防止人攀爬。
脚下则是稍比泥路好一点的水泥路。路面湿漉漉的,大概是因为昨晚下过雨的缘故,雨水从如蛛丝般的龟裂处渗下,在阳光的蒸发下带来了土壤的气味。
不过……
一股淡淡的腥味钻进了希晓然的鼻子,让他下意识捂住了口鼻。但随即,他又把手放了下来,只是眉头比之前更皱了一点,远远看上去一副认真干练的样子。
拐过转角,一个体态微胖,鬓角发白,年龄约四十来岁双眸中却精光闪烁的男人向希晓然招了招手。
“王叔。”
希晓然打着招呼走了过去。
“晓然,来拿资料的对吧?”王永昌露出笑容,递过一个厚厚的文件袋,“给,他人呢?”
“去调查宗教团体了。大叔他觉得这个案子很可能与那些新兴的邪教有关。”
话说着,希晓然的目光越过了王永昌,越过了他身后的那两名正在勘察的警官,直至到那用粉笔勾画过的地方。
那是七零八落的粉笔轮廓,轮廓之间只有少部分相连,共同组成了一个很像十字架的几何图案,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意味。
如果不是看过照片,希晓然相信自己绝难以想象出受害者是怎样的惨状,生前受过怎样的非人待遇。恐怕也只有最变态,最冷血的人才干得出这种恶行吧。
注意到希晓然的目光看向了后方,王永昌沉默了会儿后才开口介绍道:
“死者也是你这个年纪,也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人际关系简单,没有不良嗜好,目前已经排除了仇杀与熟人作案的可能。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所谓的“献祭杀人”了。”
王永昌的语气颇为沉重。
“我记得受害者脖颈处的伤口有点奇怪…王叔,你知道那是什么造成的吗?”
“你看过照片?”
王永昌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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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安抚劝诫的话,但见希晓然神色依旧,又把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
“嗯,看过。其实我见过死者几面,她是我隔壁班的。”
“……脖子上的伤口是被猛兽咬的,根据咬痕鉴定,推测是犬科动物造成的。这也是这个案子的疑点之一。”王永昌仔细回忆着,“最近三个月都没有接到动物逃脱的消息,而且风灵市周围也没有什么猛兽活动的踪迹。”
希晓然点点头表示赞同。
能够一口把头颅咬掉的犬科动物么……对了!
心有所感,希晓然屏气凝神,只见视线中出现了一丝暗红色盘旋在尸体曾躺过的上空。
“!?”
一只宽大的手落在希晓然的肩头拍了下。
“你先回去吧,这种地方你这个年纪的人待久了会抑郁的 。”
“嗯,王叔,再见。”
拿着资料,希晓然踏上了回事务所的道路,但那道盘旋着的暗红色却一直萦绕在她心头。
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气息啊,你不知道吗?”
脑内又再次响起了那个狂妄自大的声音。
“气息?”
希晓然沉下气,忍住了想怼创造的冲动问道。
“你有在按本神给你的那些练习吧?无论是「精神力」还是「心灵」的修炼都能很大程度地提高身为人类的你的感知力——话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弱?这都五天了,还是1级能力者?你真的有好好在练习吗——?”
听着创造那像极了班主任催人学习的语气,希晓然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没时间呀!且不说我有助理的工作要做,学校里的学习任务也不少啊!”
“你学习工作的目的是什么?”
“呃…当然是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了!在当今这个社会,不努力马上就会被淘汰掉然后饿死的!我看你是一点也不理解我们人类的艰辛。”
“……”
创造沉默了一阵后才缓缓问道:
“难道你其实很穷吗?”
听到这话,希晓然认真审视了自己的财产状况。
算上每月当助理的基本一千元收入,扣去生活费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支出外,再除去继承的躺在账上的三十万,他真的很穷。每个月能攒个200块就已经很极限了。
“三十万?你该不会只是单纯的抠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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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希晓然刷地一下脸红了,他故作沉稳地解释道:
“抠门什么的…读书人的事,那能叫抠吗?我只是节省了一点而已。而且那三十万是老爷子给我的遗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