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炮家和村长相邻,正好此时周世春也在他屋里。
胡山炮屁股上昨天受的伤都没好,早上又被傻子狠狠踹了一脚,逃回家后,疼得板凳都不敢坐,一天都趴在沙发上。
此时老母亲又帮他涂药,疼得嗷嗷直叫。
“哎哟...好痛!”
“山炮,你忍着点,屁股又红又肿,不涂药会化脓的,这个天煞的傻子,下手可真狠啊!”
老母亲恶狠地咒骂,一旁的周世春叼着烟,看得嘴角抽动,暗自庆幸自己没遭到傻子攻击。
“春哥,一定要想办法把傻子这个祸害除掉,不然以后全村人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啊!”
“是得想想法子。”
周世春吸了口烟,眼神里闪着冷光。
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令屋里顿时安静。
紧接着,敲门声传来。
周世春赶紧轻轻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结果刚好看到叶大川捏着拳头站在外面,顿时吓得一颤。
不过看到夏青兰和叶长福他们两口子也在,心里暗自松口气。
“是傻子他们。”他回头道。
“啊...?”
胡山炮顾不得屁股上的痛,像瞬间打了鸡血一样,翻身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提着裤头就朝后门跑。
“你他妈跑啥?”周世春故作镇定道。
其实早上亲眼看到傻子捅人,他也心有余悸,若此时是傻子一个人,他怕是跑得更快。
“春哥,我的兄弟伙都不在,那傻子万一又发疯打人怎么办?”胡山炮压着嗓门,满脸紧张。
周世春走过去,凑近他耳边,小声道:“一个傻子,别搞得像见了瘟神一样,叶长福他们和夏青兰都来了,听我的,去沙发上躺好,叫大声点!”
胡山炮此时没策,只好听大哥的,重新在沙发上趴下来。
“哎哟...我的妈啊...痛死了...”
老母亲也没闲着,装着一个劲儿的抹泪。
夏青兰见没人开门,就喊了句,“胡山炮,你在家就开一下门。”
胡山炮依然呻吟着,周世春站在门口,故作严声道:“夏青兰,你带着傻子来干什么?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周村长,我是来还钱的。”
此话一出,屋里三人瞬间愣住。
“夏青兰,你说什么
。?还钱,你哪来的钱?”周世春满是疑惑。
门外的叶长福变得不耐烦,“周村长,是我家大宝打来的钱,跟你有关系吗?”
周世春无话可说,别人来还钱,他总不能阻止吧。
胡山炮满心失落,怒意顿生,原本他想借着这三万块债,继续打夏青兰的主意,这下对方居然要还钱,简直就是扼杀他的希望,他可接受不了。
贱人,以为还钱就能了事?真他妈天真!
但傻子就在门外,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声问村长,“春哥,怎么办?”
周世春瞪了他一眼,“别人来还钱,你难道不要?”
胡山炮咬咬牙,只好点头,让老母亲去把门打开。
看到叶大川,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干笑着招呼了句,“你们随便坐。”
夏青兰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声道:“不用麻烦,把欠条拿出来吧,我立刻转钱给你。”
胡山炮嘴角抽了抽,想发火,却只能憋着。
周世春赶紧使眼色,正声道:“胡山炮,你早上去要债动静闹得那么大,现在人家上门还债,还愣着干啥?快拿出欠条!”
胡山炮只好咬着牙,在老母亲的搀扶下去屋里拿出欠条,让夏青兰转账。
“胡山炮,欠你的钱已经还清,你要是再找青兰的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叶长福冷声道,他虽是老实人,但性子硬,惹急了,敢把老骨头豁出去。
胡山炮恨得直瞪眼,若不是傻子在,他早就咆哮了。
“叶长福,今天傻子捅了我兄弟,此刻还躺在医院,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这事怎么算?”
“这事是你们先招惹傻子的,那么多人看着,你要是不服,可以去告。”叶长福冷哼道。
傻子打人不犯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让傻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们不得好死!”
胡山炮老母亲气不过,直接恶毒地骂起来。
然而,一直不吭声的叶大川,忽然面色一沉,拳头捏紧,做出一副要发疯的状态。
周世春可一直都盯着他,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冒冷汗。
胡山炮也意识到不妙,他心里正火着,说话也每个分寸,直接冲老母亲喝道:“你发什么母猪疯?”
老母亲直接愣了,反
。应过来后,抬起手颤抖地指着儿子脑门,“你这个畜生糊涂啊...连老娘都这样骂。”
“胡山炮,这事到此为止!”周世春大声吼了句,转而冲夏青兰他们道:“大家少说两句,赶紧带着大川回去吧!”
看着他们离去,胡山炮肺都快气炸了。
妈的!搞来搞去,现在图个啥?
“草!这该死的叶长福,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