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林彤:“他对你说的,他是什么身份?”
林彤笑着摇摇头:“对于一个‘被男人遗弃宿夜流浪在街头的中年怨妇’,他认为不需要具体身份,只要给予‘温暖和慰藉’就行了。”
这时我忽然留意到,跟进来的饭馆老板,看看床上的人,再看看我,反反复复,表情显得有些疑惑。
海伦娜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说:“徐,你的外套给我穿了,你,要不要穿上他这一件?我看你们的身形差不多。噢不,你比他要强壮一些。”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穿死人衣服晦气,但为了行动顺利,不得已也只好委屈求全。
当我穿上小白脸子的西装外套后,老板的脸上露出了极度惊恐的神色,“你……你们是一伙的!”
“如果我们是一伙的,你现在还有命在吗?”林彤不耐烦道:“你现在最好记清楚一点,想要活命,就别多嘴!更别多事!”
这贪财的老板固然惹人讨厌,但他这时的反应倒也正常。
自从得到了谢安赠送的‘人王戒律面具’,并且与本身面孔合二为一后,我貌似就变成了非一般的‘大众脸’。
现在穿上小白脸子的衣服,在不熟悉我的老板眼里,恐怕我就九成像是小白脸子的孪生兄弟吧。
林彤上下端详着我,说道:“你这拆白党,不但猎获了姑奶奶我的‘芳心’,还捎带手把人家的外国女友给撬了墙角,你可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你的评价让我感到很荣幸。”我同时挽住她和海伦娜的胳膊:“走吧,两位美女,一起去丰源玩儿两把,当是助助兴。”
“我……我怎么办?”老板忙问。
“你想要跟着,就扮行尸走肉吧。”
我说了一句,挽着俩女人出了房间。
此刻再看来,所有的事物环境都已经恢复了原本模样。
踩着木质的楼梯,‘吱吱呀呀’的下了楼。
玻璃柜台已经变成了破旧的木头柜台,而来时右侧原本的墙壁不见了,居然多了一片偌大的饭厅似的空间。
正如老板所说,正对柜台的大门,已经被封死了。
不过不像他说的是敞着门对着墙,而是有着雕花的木门关闭,上面竟还交叉贴封着数道黄符!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柜台后传来:“孟少爷,这次这么快就搞定了?”听声音,就是之前的胖女人。
“呵呵,你个死婆子,话真多。”我不客气地笑骂一句。
挽着俩女人穿过饭厅,直奔后门。
出了门,我低声对两人说:“除了我们,这里应该还有别的生人。”
“会是谁?刘阿生?”林彤问。
我说:“还不能确定,但肯定是活人,不是活人,不可能揭开那些符‘开门迎客’,过后又再把符封贴回去。”
“符的作用是什么?”海伦娜问。
“养尸符。这里就是一处养尸地!”
“天啊,这地下通道是天然形成的吗?”海伦娜惊讶地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后门外,的确是一条通道。
一望便知,此刻我们是在地下,而面前的通道,却像是一条弄堂般宽敞,两侧是泥土掺杂着石块的墙壁,更夹杂了不少枯枝。
而超过两米高的穹顶,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眼望去,整个穹顶,竟然都是由一种散发着荧光的绿色苔藓覆盖的。
所以,行走在其间,根本就不用担心照明的问题。
感叹过后,海伦娜告诉我们,她去南美的一次探险途中,曾经见过这种会发光的植物。
同样是生长在地下,但只有很小的一片。
像现在这样完全以这发光植物作为漫长通道的天花板,如果不是人为培养,那实在是大自然缔造的奇景。
她说了这植物的名称,不过用的不是汉语,那么拗口,我连音译都不能够。
不过我告诉她,这种苔藓我虽然是头一次见,但之前听说过,我们管它叫‘尸灯’,是一种养尸手段中必须的东西。
海伦娜很有点不以为然,“你们东方人是不是都会把生于地下的事物,和你们所谓的阴间扯上关系。孟,要讲科学。科学,懂吗?”
我哭笑不得。
一是这婆娘,就像天生带有表演细胞,这才转头的工夫,对我的称呼已经从‘徐’改成‘孟’了。
二是这会儿她居然讲科学?她都不想想,她一直担心的‘好姐妹’杏树,该怎么用科学去解释……
“是二弟吗?”前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一身皮衣的静海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绿色的荧光映得他光头发绿,看上去很有点令人发噱。
我问:“这么快就搞定那两个家伙了?”
我本身样子并没有变化,静海自然是认得出我的,摇着光头说:
“事到如今,我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和咱们之前想的不一样。什么狗屁鬼八仙,根本就是一堆乌合之众,连三流的货色都算不上。
那两个家伙,根本不是什么水阴、吃土,就是一个溺死的漂僵和一个被活埋了的小鬼。
之前在五条街的一个小酒馆里,一僵一鬼跟咱家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