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其他人跟我来。”
我带着孙禄和三白眼,来到这头的走廊尽头,抬手指了指上面一个正方形的铁盖儿。
孙禄立时会意的蹲下了身,我踩着他的肩膀,扶着三白眼,随着孙禄的起身,接近铁盖。
老式的挂锁,在如意扳指面前形同摆设。
铁盖推起,一阵冷风拂面。
我先通过这老式的通道上到楼顶,跟着把孙禄拉了上来。
见三白眼向后退,我皱眉:“你起飞还用助跑?”
三白眼摇头:“我不想上去。”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上去的话,我可能会有危险。”
我怔了怔:“什么意思?”
三白眼继续摇头:“直觉。反正我不上去。”
“靠!”
我咬咬牙,索性不管他。
直起身。
孙禄问:“你不是要进去课室吗?上楼顶干啥?”
“废话,门走不通,当然选别的路。”
我招呼他来到一侧边缘,向下看了看,有点嘬牙花子,回过头说:
“我记得很清楚,咱们学校的新风系统都是同一个牌子。也就是说,所有换气扇,都是学校翻建的时候才安装的。而咱们现在的实验楼,和东城监狱的老楼差不多是同时期的产物。实验室必须得通风,又不能经常开窗,那就得……”
“你想从老式的通风口爬进去?”
孙禄朝下看了看,“倒是距离不远,可那口是向下开的啊,怎么下去?”
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如果三白眼在,那绝对是最好的‘侦查兵’,偏偏那孙子临阵退缩。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冒险一试。
我解下皮带,把一端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另一头交给孙禄:“你的手长加上皮带,应该够了。”
“你就这么下去?”孙禄嘬牙,“这儿可是相当于五楼!太冒险了,你先别乱来,听我给你分析……首先,咱现在是不是还在妖蛾子肚里?这里不是真学校,是幻象,如果幻象消失,你是不是就会掉下去?再说了……白长生的脑瓜子又不在课室里,你有必要非得知道屋里头在干嘛吗?”
“有必要!”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对他说实话:“在我去东北前,魇婆附到了林彤身上。也就是说,五宝伞里只有白长生、杨倩他们四个。可是你不觉得,这一环套一环的‘梦魇’,实在太像是某人造成的吗?”
“你是说魇婆?”孙禄摇头,“你也说了,她和林彤姐在一起,你现在还没出山海关呢吧?她怎么会来?也有可能,是有王八蛋找了另一个魇婆或者魇爹来对付你!”
“不可能!”我深吸了口气,“你我现在都是清醒的,没有做梦,那我们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别人的梦境世界里!而这个梦境的制造者,对翻建前的学校比我们还要熟悉!那能是谁?如果我没猜错,刘阿生他们早就在打林彤的主意,这趟三闯关东山耽误了快一个月,他们完全有能力,也有充分的时间把林彤骗上这列火车。他们布下了这个局,而这个局真正的阵眼,很有可能就是和林彤一体的魇婆!
我是不是说过,越是聪明的人,就越容易钻牛角尖?先是08年出事的韩复生、丁老师,再是同样08年发生的邪乎事儿。这些对于对付我,没有任何紧要关联,可对方为什么偏要我们经历这些?唯一的解释就是,林彤多半是被刘阿生给骗了,更有可能迷了心窍!不管对方什么目的,现在她本人钻了牛角尖!我们从刚才开始经历的,就都是她埋藏在心底的、对于学校那些事的疑问。
咱们现在要做的,就好比是抽丝剥茧,尽可能的把她胡思乱想的旁枝末节给剪掉,那样她才有可能尽快的恢复自身的理智!
在这期间,你不用担心‘硬件’会出现变化。因为在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前,以林彤的性格,绝不会同时去达到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