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书和鬼灵术中都有关于出魂的记载,这一次,我选了前者,利用法诀削弱了自身的阳火。
这么做,一是为了保险起见。
严格说,这次算是我第一次主动出魂。鬼灵术上记载的出魂法门,在我看来实在太过霸道,甚至还透着邪门。除非万不得已,我真不愿意尝试。
再就是,在潜意识里,我仍然认为,破书是姥爷留给我的。一路风雨坎坷走到现在,每次都有惊无险,或许,正是老爷子一直在保佑我……
岳珊并没有换寿衣,而且她还有一口气,近距离看,就和睡着了没两样。
按说躺在这样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身边,正常男人肯定会或多或少有些想法。
然而,我这会儿阳火虚弱,倒是真没旁的心思了。
如果一个人身体健康,阳火就会十分旺盛。
相反,得重病的人,阳火都会非常虚弱。
此刻,我就像个病入膏肓的病痨鬼,生魂处于半游离的状态。躺下不大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仿佛只是一眨眼,等到眼睛睁开的时候,我发现四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这让我不由得感到恐慌,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眼睛瞎了,不然怎么会看不见东西呢?
好在下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多少感觉安定了些。
“祸祸,祸祸?”窦大宝小心翼翼的喊着我的名字,跟着小声说:“没反应,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这我哪儿知道?”孙禄回应道,“行了,别耽搁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我们真不管他了?”白晶的声音里竟透着些许的不放心。
“祸祸怎么安排的,我们就怎么做!”孙禄沉声说了一句。
跟着,就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点弄不清状况。
三人刚才的说话声离我绝不远,根据对话的内容判断,我应该还在灵堂里。
可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呢?
我试着把两只手抬到眼前晃了晃,虽然看不见手掌,但却可以肯定,我的眼睛应该没有问题。
要是这样,那为什么会……
“糟了!”
我猛地想起一件事,一个翻身跳下床,摸着黑就往前走。
边走边大声说道:“死胖子,王希真,我知道你们能听见。现在什么都不管,就寻摸着先出去这间屋子再说!”
我记得清楚,‘停尸’的床板是正对着房门的。
顺着意识中的方位,摸索着向前走了约莫十多步,就感觉稍许有了些视线。
虽然还是不怎么能看得清,但已经能够确定,我的想法是对的。
顺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弱光感再往前走,忽然觉得平伸出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
“啊嚏……啊嚏……啊嚏!”
侧前方一个男人的声音连着打了几个大喷嚏,跟着低声嘟囔道:“哪来的一股子凉风啊……”
奇异的触碰感消失,我忙不迭顺着这个声音的方向,侧身向前紧走了几步。
也就是这几步的距离,眼前豁然开朗。
我第一时间回过头,不等看清状况就大声说:“小心点,尽量别碰到生人!”
话音未落,就见两条人影先后出现在眼前。
同一时间,又听到至少两个人同时打喷嚏的声音。
“娘的,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么难受啊?”史胖子拧着眉毛,左右晃着脑袋说道。
“你个王八蛋,还有脸说呢,这趟真是被你害死了!”我瞪着他咬牙切齿。
王希真看了看自己那只养小鬼的手,又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疑惑的问:
“我们这是‘出来了’?怎么刚才会那么黑呢?”
胖子倒没跟我急眼,同样狐疑的问我是怎么回事。
“还不都是你这个‘问事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我又狠瞪了胖子一眼,向他和王希真身后指了指。
两人后方就是灵堂的大门,因为门板被拆,封万三又下令人严防死守。这会儿正有四个大汉,站成一排挡着门口。
只是,中间两个大汉的脸色都有点不大好看。
“是屋里黑?”王希真一挑眉毛。
“不好,难道有人把蜡烛给吹灭了?”史胖子一惊一乍道。
“吹个屁!”我也懒得跟他置气了,翻了个白眼说:“蜡烛没灭,是灯下黑。”
王希真好奇的问,灯下黑不是贼行里的术语嘛,要是蜡烛没灭,我们怎么就算灯下黑,在里头什么都看不见呢?
我对两人说:“不光看不见屋里,你们难道没发现,咱现在不光看不见引魂香的火光,连香味也闻不到吗?”
王希真点点头,刚要说什么,突然一下瞪圆了眼睛,抬着手指着我身后:“你……你是……静海大师!”
我回过头,才见静海竟不声不响的现身出来了。
我对王希真解释说,静海死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跟我在一起。
同时又觉得奇怪,离上次跟静海见面,也没多长时间啊,怎么老和尚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不但没了先前那股子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