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些留给我的遗产,只是钓鱼用的诱饵,老家伙就是想玩死我!
我越想越来气,转过身,咬着嘴皮子回到屋里。
瞪着眼睛盯着门板上的尸体看了一阵,还是把火气强压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人死为大,无论身为法医还是阴倌,我都不能拿逝者的尸体撒气。
气消下去,见大双还没回来,我就想先把尸体从裹尸袋里移出来,毕竟这会儿天还是很热的,尸体在袋子里闷久了,难免会腐化。
我把包放在一边,朝着尸体鞠了个躬,走过去,伸手去拉拉锁。
谁知刚拉开一截,就听裹尸袋里传来一声怪笑。
我被这阴森的笑声吓得一哆嗦,随即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蹿了上来。
可是不等我发火,就感觉右手手背有些发痒。
低眼一看,我魂儿都快吓出来了。
一只硬币大小,湿漉漉的黑色甲虫正爬在我的手背上,正快速的朝我袖子里钻!
“靠!”
惊魂之下,我不管不顾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甲虫被拍编。
感觉手心手背都黏糊糊的,我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但事实是,我根本顾不上清理被拍死的虫子。
因为,门板上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
随着又一阵阴测测的怪笑,又有许多黑色的甲虫正连续不断的从裹尸袋打开的部位钻出来,振动湿漉漉的翅膀,朝着我嗡嗡飞了过来……